如此卑鄙恶劣的行径,不知幕后主使是哪个孙子,林星一心说你给老子等着。
与官差一同进来的还有舞乐阁的鸨母,那是个年轻妖艳的女人,一身绫罗,珠光宝气,恨不得要将所有首饰都戴在身上的好。她提着裙角,快步越过官差,掀开层层帷帘止步在床榻前,看到榻上的风光“哎哟”了一声,一手拿手帕抹着眼泪,一手指向床榻“我可怜的女儿官爷您可要为她做主”
那官差的目光在衣衫不整的林星一身上逡巡,随后看向他身后鼓鼓囊囊的锦被,表情严肃,道“报上姓名、身份,同我到官府走一遭吧。”
门外喧哗声越来越大,娼妓们、嫖客们都凑到门前,踮着脚探着脑袋好奇地往里看,议论纷纷。
“恶徒不得好死。”
“可惜了华月公主,那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儿,就这么被糟蹋了。”
“嗨,说不定是这个什么什么公主看那位公子有钱,自己倒贴的。”
“胡说八道歌舞妓卖艺不卖身的”
“切,娼妓娼妓,有何分别”
那些或是自言自语或是争论的话穿过层层帷幔飘到林星一耳朵里,他觉得好笑,不自觉便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官差怒道“穿好衣服,出来”
“官爷”鸨母止住哭泣,去拉扯官差的胳膊“奴家想看看华月怎么样了,您可否回避一下,叫奴家能帮她也穿好衣衫”
官差“嗯”了一声,转身走向房门“动作要快。”
官差一出来,那些看热闹的人们又叽叽喳喳起来,被关上的房门隔在了外头。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林星一将修长白皙的五指插在黑发中,淡淡道“说吧,想威胁本官什么”
“相爷真是聪明人儿。”鸨母一改方才梨花带雨的模样,媚笑道“奴家在风月场中摸爬滚打那么些年,还是第一次遇到相爷这等大人物,这心里啊怕得很,可是奴家上头的人逼得紧,不听命便连命都得丢了,相爷也不要怪罪奴家,还不是为了苟活着”
“有话直说。”
“相爷火气真大,华月没把相爷伺候舒服吗”
林星一在心里呵呵一声,锦被中的萧寰微微动了动。
神t伺候舒服。
“相爷,其实很简单,您只要将当下查得案子结了,奴家便送您出去,否则被外面的人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也不好。”鸨母道。
果然。
“谁派你来的”
“相爷,奴家可不能说”
“是陈秉书吧。”林星一懒洋洋地后仰,靠在床头。
鸨母的脸色明显一变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愧是风月场混迹久了的,鸨母的神色几乎是立马便恢复如常,紧接着换成茫然的表情,蹙起眉头“奴家怎会认识御史大夫这等大人物”
“别装了,你腰上的玉佩暴露了你背后的主人。”林星一道。
“什么”鸨母摸到腰上的玉佩,心中暗骂一声可恶,失算了。
鸨母是个会炫耀的女人,最为珍贵的首饰一定不会藏在妆奁内,而是会戴在身上。林星一方才仔细打量她身上的珠宝,从云鬓上的金钗珠串到脖子上的项链再到腰上配饰,还真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她腰上的玉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