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薄卿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谷雨跑上去拦住他的腰,眼泪糊了一脸,怎么也无法再让他这样打下去,她撕心裂肺“别打了你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打啊”
“我真恨不得打死他”薄卿的手一直在颤抖,每打一下都下了莫大的决心, 谷雨不忍,他又何尝不痛心。
可如初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 要说他们是两情相悦还好说,然而这混账东西却说是他强迫她的
这如果放在一般人家家里, 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别家的孩子这么糟蹋, 恐怕早就要冲上来和他们鱼死网破。
如初自幼没了父母, 无依无靠, 他们是她的后盾, 如今连这后盾也变成了伤害她的铁板。若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狠心点站出来为她出了这口气, 就没有人会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了。
薄延就算被打也一直都挺直着腰杆, 这是他应得。他望着床上的女孩, 她眼眶红润, 抱着膝盖神色木讷,无波无澜。
平日里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烦,现在看他被打, 倒是全程都望着他。
他突然觉得,一顿打换她一个眼神也值了。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背脊上皮开肉绽渗出血丝,火辣辣的痛感如岩浆炭烤,他的手掌撑着大腿,极力不让自己倒下。
头顶传来薄卿气到发狂的声音“离婚明天你们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薄延的喉咙堵着一口气,有什么东西不断上涌,到后面不受控制一口血水喷了出来,地板上划出长长的血丝,他气若游丝“不可能。”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又在一瞬间激起了薄卿的怒火,他推开谷雨,换了只手,皮带抽上去,“我今天非把你打死不可”
“薄卿你住手孩子都吐血了你没看到啊”谷雨拼了命的抓住他左手,薄卿把皮带换回右手,“离不离不离我打到你离”
“不离。”薄延还是那个回答,哪怕声音嘶哑也依旧坚定,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婚也别想让他离。
谷雨见他又要抽下去,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住薄延,“薄卿你一定要这么蛮狠吗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好好说不行吗”
“你看他像是能好好说的样子”薄卿扯开领带扔到一边,指着薄延和谷雨说“你知道我看到初初不愿意,他还强逼着她的样子有多像个人渣败类吗”
“今天这婚你不离也得离”
谷雨流着眼泪去看他背后血迹斑斑的伤口,薄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不断重复道“我不会离的,爸妈,我爱她,除非我死,否则这婚我不会离的。”
“你懂个屁的爱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啊谁告诉你爱一个人是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迫她去民政局跟你结婚的”薄卿气血翻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以后你是不是还要强迫她给你生孩子你这是什么狗屁的爱你是要逼死她你才乐意是不是”
薄延依旧望着如初,眼中的爱压迫的如初喘不过气,她收紧肩膀,不再看他,埋着头死死的抵着自己的膝盖。
“可你们,也从来没教过我什么是爱,不是吗”薄延每说一句话,口水都会牵扯着从喉间不断往上渗的血丝,“我从小就和她一起上下学一起生活,她第一次考满分的日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是我帮她出的头,她学校开家长会都是我出的席,就连她来初潮也都是我去给她买的卫生巾我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你们还多。”
要说他对她的爱,恐怕早在很久之前就种下了,父母的眼里只有工作连管他的时间都没有,小时候的假期他都是孤零一人待在房间看电视玩耍,后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