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裙摆被撩到腰间。
“秋秋,”宴迟紧靠她身后,在她耳旁低低说着,“我是你的。”
“我永远都是你的”
缓缓盈满。
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这种姿势过。在欢爱时,她都是想看见对方脸的,仿佛那样才更有安全感些。而现在这般,却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她半被迫地,虚浮地向上踮着脚尖,秀气灵巧的眉稍稍蹙起。
可没几下,她身子就软了,开始微微发颤,几乎站不稳。
颈后呼吸声粗重。他手使坏地从她衣襟钻入,往上托在掌心里。
这时,“二楼有人吗”
司秋淮脑中正混沌,门外的这一声,却像是浓厚云层中劈下来一道闪电。因为,这竟然是她母亲的声音。
她眼睛倏地睁大。
安雪婉怎么来了不应该
对方已经到了二楼,虽说门关着,可只需要几步路的时间,就能寻到他俩这处房间。意识到处境后,她满身的情欲从头到脚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这要怎么办就算立刻收拾,出去见她人的话,怎么可能不被看出端倪
正惊惶。宴迟反应得快,立刻拨上反锁扭。
似乎这声十分轻微的动静,惊动了门外人。接着,安雪婉那极其富有标志性的高跟鞋敲地的声音响起,离他们这里越来越近。
门板上传来敲门声。
宛如正做坏事的孩子被父母逮了个典型,司秋淮神经高度绷紧,全身血液唰地往头上涌。
怎么办这要怎么回
再怎么说,安雪婉也是她血缘上的母亲,平日里被父母撞见这事都够尴尬的了,更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还是在这种地方
一向自认为临场反应能力强的司秋淮,此时大脑开始大片空白,直接宕机了一样。
她自小是个好学生,却差点儿忘记了,她背后之人,向来是个离经叛道的主儿。
背后极尽克制地“嘶”了一声,宴迟迅速凑来她耳垂旁边小声“别说话。”
“乖,放松点儿。”他声音已经放得很低很低,却还是钻入了她的耳膜中。
“要断了”
司秋淮脸迅速涨得通红。
要隔往常,她肯定要去捂住他嘴,让他不要讲这种没边没界的话。可她现在只能趴在门板上,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仅仅隔着一门,外面的人正敲门,他们却在里面做着爱。
她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着都得赶紧圆场,如临大敌,正襟危坐,快些想应对对策才是。
其实宴迟也是这样想的。可她的这个样子,却让他手下的动作,有些脱离了理智般的,慢慢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他垂下眸,入眼是她因紧张而泛着粉色的大片肌肤。
此时的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敏感到了顶峰,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能让她在剧烈发颤。
想说又不敢说,想抗拒,还拼命害怕被外面发现。只能承受着他的,可可怜怜,又可可爱爱。
宴迟突然有些舍不得,她现在的样子和状态
“有人吗”
然后,是管家匆匆赶来的声音。
门板那边,司秋淮听见安雪婉在问“他们不在”
管家礼貌回答“先生和太太是进楼了来着,我们都在外面守着。”环顾二楼其他门都开着,只有这扇关闭,管家也上前,试着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