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影影绰绰, 却无声诱人。
宁鸿似是未着外衫,宽肩窄腰的轮廓十分明显, 轻轻推门时,门缝中透出一丝昏黄的光。
他问道“是谁”
“是我,杭小时。”杭小时的指尖刚刚抵上门扉, “宁大哥,关于今日之事,我”
话未说完,屋内人干脆利落地开了门。
暖黄火光似喷涌的泉水,自门内倾泻而出,流淌在青年冷玉色的白皙肌肤上, 莹若琉璃,又灿似鎏金。
“小时啊, 进来说。”宁鸿低声笑道。
嗓音不似以往清朗,反而带着淡淡的沙哑,慵懒又随意,尾音带丝轻挑的上扬。
尤其在念出“小时”二字时, 那话音几乎带着钩子, 径直钻入杭小时耳膜, 在耳根处来回摩挲,磨得他耳根发痒,心旌摇动。
“哇,”杭小时瞪大眼睛,在脑海中呢喃,“这,这是怎么了他变得跟之前好不一样啊。”
好撩人,好热情,好让人想扑倒
“而且他开始叫我小时了025老师,你发现了吗,之前他都是叫我小时兄的”
仅仅去掉一个兄字,疏离感与淡漠感便一扫而空,从关系尚可的亲友,隐约转换成了某种微妙的关系,隐晦,亲近,掺一丝酸甜的气息。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人含在唇齿间,杭小时一颗心仿佛沁了蜜。
夜色刹那间变得美妙无比,窗外隐约传来的虫鸣悦耳如弦乐,连屋内摇曳的灯火都变得甜美朦胧,暗香浮动,暧昧不明。
而踏入宁鸿房门之后
杭小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却又正是时候。
因为面前的青年似是欲要入寝,已经脱了外衣。
在桌椅间行走时,宁鸿赤果着整个上半身,露出宽阔厚实的肩膀与窄瘦的腰腹,只在腰侧斜斜地系一条长巾,某处的雄威轮廓却遮挡不住,将长巾顶得微微隆起。
隐约的弧度,劲爆如火,刹那间吸引了杭小时的全部注意。
这人绝对跟以前不一样了。
除去初遇时,无意撞见的美男出水,以及后来在山庄温泉中,杭小时恬不知耻的合浴,在其余时间段,宁鸿几乎可以称得上衣着保守。
宽阔的玄衣罩下,暗金纹遮掩领口,灰雾萦绕,将裸露在外的手腕长颈皆笼罩在内,冷风掠过时,乌发飘扬,长袖翩翩。
神秘有余,诱惑不足;风雅有余,性感不足。
可是现在
杭小时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燥热得不像话,因为他稍一抬首,入眼的便是结实紧致的胸膛。
皮肤依旧是久不见天日的苍白,却因昏黄的灯火,染上些许血色,表面浮现一层蜜油似的光。
肌肉的线条并未明显隆起,但也隐含强大的爆发力,令人不容小视,性感的人鱼线一路向下蔓延,隐没在松松垮垮的长巾中。
关键问题在于,宁鸿似乎丝毫未觉尴尬,完全没有拿过外衣披上的意思,反而随意地在床榻边一坐,抬手在身侧拍了拍,笑道“来,有什么事,坐下说。”
他这一坐下,腿间的规模立即变得更加突出,磁铁一般,牢牢吸住了杭小时的眼神。
杭小时头昏脑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宁鸿身侧,在他旁边坐下的。
心脏似是发了疯,癫狂地砰砰直跳,心率飞速上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