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杭小时难得地在脑海里骂了脏话,“去他祖宗”
什么玩意儿。
这不是他想要的爬床
“别这么暴躁。”025憋笑。
杭小时只想翻白眼。
遍地飘0,无1无靠可不是说着玩的,在优质攻奇缺的时代,任何小零之间都是阶级敌人。
被敌人摸上床,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他拽过被子,一把将脑袋整个捂住,闷闷地不再说话。
也许是气闷胸堵,又受了惊吓,杭小时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是一片混沌,黑暗漫无边际,只有身前有一抹光,映亮一个模糊的身影。
身影缓步走近,脚步声沉重而富有节奏,每一下都在杭小时心尖踏出绵长的颤音。
浓雾散开,人形贴近。
那是一个an到爆的男人,浑身肌肉线条洋溢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他强势地将杭小时堵在墙边,唇角勾着玩味的笑,附身贴在杭小时耳侧,在杭小时小鹿乱撞、面红耳赤之时,轻轻开口
“公子,蹂躏小的吧,药膏小的都涂好了”
一口妖冶的公鸭嗓。
杭小时猛然惊醒
他倏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黑白分明的瞳孔瞪得浑圆。
身侧的窗棂并未关严,清晨掺几分水汽的风不请自入,将素白的帘幕吹得悠悠飘荡,明媚阳光亦从窗缝间洒入,带着晨间特有的朝气,攀上杭小时的面颊。
深吸数口气,杭小时铁黑着脸,翻身而起。
025在他脑海中打了个哈欠,悠悠道“早安,怎么不多睡会儿”
“不睡了,”杭小时狠狠舔着后槽牙,“起来杀鸡”
他要把昨夜之人找出来,狠狠处置。
省得全家上下的仆从都觉得他这个公子脾气好,好欺负。
杭家是修者世家,仆从效率极高,杭小时下令后没过多久,全家的小厮便在他面前排了一长排。
杭小时坐在凉亭里,端着一碟枣泥酥,一块一块往嘴里送,对着亭外吩咐道“来,挨个走到我面前,说一句话。”
管事恭敬问道“公子,说什么”
“说”
杭小时下意识想说“公子,蹂躏小的吧”。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至今在他耳边萦绕不散,搞得他看身前这些仆从,哪个都像同业敌人。
但不行,这话太猥琐,严重损伤他的龙傲天形象。
于是杭小时咽下一口枣泥,挥手道“就说公子,药膏小的涂好了。”
这话的杀伤力仅次于前一句,给杭小时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且读法重音不同,表达出来的意思较为正经,不易被人察觉猫腻。
果然,一头雾水的仆人们不了解杭小时的用意,但依旧按照命令,依次上前。
杭小时一边吃早茶,一边竖起耳朵细听。
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
可等他让人添了三次茶点,枣泥酥从一开始的松脆可口变到有些腻歪,院中乌泱泱的人群渐渐减少,直到完全消失,杭小时也未能找到昨夜爬床之人。
“这就是全部的人吗”杭小时疑惑道,“没有别人了”
管事迟疑片刻,垂首解释道“府中伺候的都在了,余下的要么出府办事,要么是赶车、喂灵兽的低等之辈,人数较多公子要将他们全部召来吗”
“算了。”
杭小时摇摇头,轻轻拍手,将指缝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