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之后发现玉石一次性只能容纳两个魂体,天祖母要去这个毋庸置疑,另一个空出来的席位就炙手可热起来。
首先发言的是天祖父,他认为身为天祖母的夫君,他理应同行,但越星河很有主人翁意识,且给出了非常正当的理由
“离开她我会很快灰飞烟灭的。”
小豆丁还没品出味来,靖远侯已经发出了毒舌攻击“得了吧,之前那么多年也没见你消失啊,打牌的时候数你生龙活虎。”
黛玉暗自咋舌,原来冷面玉石少年还有这样的一面。
然而生龙活虎本魂面不改色“那都是强撑着的。”
靖远侯继续发动攻击“赢钱的时候通宵不肯停还真是勉强你了。”
越星河点头“无碍。”
林虹也垂死挣扎“我其实可以代为转达各人的面相甚至还能给他们望诊看谁气色不好,近身伺候万一有隐疾怎么行让我去吧”
这个最弱的理由当然被无视,最终越星河取得压倒性胜利。
黛玉挂心林松,戴好璎珞就快速走出了祠堂,将门掩上时,还能看到天祖父气鼓鼓地在毒舌攻击林虹出气。
另一边,如同黛玉所想,贾敏与林如海的确聊起了抓出并且严惩下毒之人一事。
贾敏硬撑了许久,此时房中只有夫妻二人,难免露出软弱的一面“松儿好了是个喜事,但得知身旁藏着用心如此歹毒之人,真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一方面是惊心自己竟未察觉,另一方面也是伤心贾敏身边得用之人多是从贾府陪嫁而来,诸如张周赵刘四个嬷嬷都是贾母为她精挑细选的,从她初为人妇到如今儿女双全,已经数十年的感情;哪怕后来的铃兰、墨兰、春兰、蕙兰四个贴身大丫头,也都跟了七八年。
一想到自己全心倚重的人竟然可能出此毒手,贾敏就心如刀绞。
林如海安抚妻子“人心善变,但当初的真挚未必是假的。”
贾敏脸色变幻,最终还是为人母的愤怒占了上风“让夫君笑话了,不过方才所说的计策”
两人声音渐渐低了,半日的功夫,铃兰敲门来问摆饭的事情,两人这才走了出来。
夫妻二人相携去看望幼子,林松恰好醒转过来,贾敏忙招呼守在一旁的司徒真为儿子复诊。
黛玉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也没和谁打招呼,巡视一般在房里的下人面前走来走去。
眼看着林松气色好了,房中的气氛也跟着轻松许多,铃兰便笑着问黛玉“姑娘又使了什么坏这次我的簪子可好好在头上呢。”
这倒不是铃兰瞎说,黛玉自小被林如海当成男儿教养,别的他们当下人的没体会到,但自家小姐这淘气的力度,寻常人家三个正当年的小少爷都扛不住。
所幸她倒不是不懂事的淘气,从不开过分的玩笑,事后也会乖乖认错。试问,谁扛得住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拿着花和自己说对不起呢
纵使那朵花多半又是从后院小晴娘的花圃里偷挖出来的。
黛玉愣了一下,童年的事情离她太遥远,自打娘亲和弟弟相继离世,她便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哪怕后来外祖母细心呵护让她稍稍好转,却也没有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放肆快活了。
果真被宠爱的都有恃无恐。
天祖母敛了敛裙摆,凑在情绪低下去的小姑娘耳边说“我看到了。”
一句话把小姑娘的注意力捞了起来“是谁”
铃兰迷惑“姑娘说什么”
天祖母撑着下巴的手指向其中一个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