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坐着喝燕窝,谢莺歌便也就陪着她。谢莺歌见夏绵另有一只空置的手置于自己膝头,谢莺歌便将夏绵的手拿过来观瞧了下。看了看掌心,又看了看指腹,再上手捏一捏,搓一搓的,弄得夏绵就很想把手抽回去了。夏绵觉得谢莺歌如果不是个女的,这样子就很猥琐。好在她是个女的,所以这样子就是弄得自己心窝里怪怪的。
嗯,可能,谢莺歌是真的太喜爱自己了吧。嗯,以前的自己。
夏绵觉得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程度她还能接受。
“今日护手的香膏你涂了吗”谢莺歌指腹摩挲着夏绵的掌心问道。
夏绵刚从斩狼山捡回来的时候,那满手的破口,茧蛹,还有被荆丛割破的脸,和脖颈。看着都叫谢莺歌十分地心疼。谢莺歌便把府上大夫素日给她调制的护肤香膏,交给夏绵使了。索性夏绵很听话,叫她吃便吃,叫她喝便喝,涂抹药膏也是很自觉。这连擦了几日的护肤香膏,现在摸起来的手感就再也不是刺拉拉的,谢莺歌有点满意了。
“涂了。”夏绵回得瓮声瓮气。
“那脸呢”谢莺歌又问,问就问了,还拿手拂拭了下夏绵的脸蛋像是在检索一番。
“都涂了。”夏绵也就碰了下被谢莺歌碰过的地方,那动作像是一种掩饰性的扫除。
谢莺歌发觉了夏绵这个小动作,觉得好笑,又抬手将夏绵因女子妆束而没有束起来的发梢稍稍撩到了耳后。
夏绵又摸了下耳朵。
谢莺歌好笑了,“怎么我碰你哪里,你都要摸一下回来”
“我没有。”夏绵矢口否认,之后在谢莺歌的注视下又无辜地撇开头。
唉,真气啊。夏绵自己跟心里嘀嘀咕咕,明明是你老动手动脚的,还要问我为什么的。
谢莺歌见夏绵似乎真有点恼了,也不乱碰夏绵了,就目光凝视着夏绵,看她垂着眼睛在喝燕窝。今日的夏绵上了些妆容,涂过胭脂的眼皮与腮颊粉粉氲氲的,穿了身月牙白的缎金长裙,衬得身姿纤细挺秀,整个人就像一朵绽放的雪莲,煞是悦目。有时候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谢莺歌这样想着。她初见夏绵穿女装,有种对方在男扮女装的恶心感,那时真的觉得看夏绵穿女装,就像在看一个异服癖的变态。但是近来日日见她这般穿法吧,谢莺歌又觉得,这般风姿楚楚的少女形象,好似才是最贴切不过她的。
“我再给你制备几套裙装,如何”谢莺歌试探地问夏绵,虽不知夏绵为何有点恼了,但她本能地起了讨好的心情。
“好啊。”夏绵喝着燕窝,也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很高兴。
谢莺歌便不吱声,就支着腕肘继续盯着夏绵瞧。
诶,怎么瞧着她这个形象,还怪可爱了呢,特别头上还因伤包着个兔子头。
“不想喝了,你喝吧。”夏绵倏地就把羹勺和碗放下了。
“不胖的。”谢莺歌还以为夏绵又怕胖了,便安慰着夏绵。
讲真的,这不是胖不胖的问题,是谢莺歌一直盯着自己瞧的问题。夏绵就觉得谢莺歌长得纵是再好看,但是美人盯着自己吃东西,自己也是吃不下去的呀。
“你去拿一把新的羹勺。”夏绵见燕窝还剩很多,大概有三分之二没喝完,便对卢萍吩咐道。
“哦。”卢萍领了命自然便准备走了。
“不用。”谢莺歌唤住卢萍一声。
卢萍疑惑的回身,就见她家小姐已经在喝燕窝了,她手中用的那显然便是六殿下的羹勺了。
卢萍莫名有点脸热了,她家小姐还真是以前多少还避忌一点,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