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不好奇面纱后面的真容,像这种望族子弟里最多的就是秘密,探听了反而对自己没好处。
大夫给夏绵开了几味偏方,有内服的,也有外用的,夏绵现在每天都要喝大量稀奇古怪的药材,还要包成兔子头。
之前赵小妹都是拿山上的药材,制备了药包,草草地扒开头发,随便给她敷治一下。今次谢莺歌亲自动手,剃了夏绵创口周边的一小搓头发,说是和皮肤紧密相贴才能起到最佳的药效,用的药草也多是珍稀和古怪。
只是内服的药无论怎么喝,滋味都很奇怪。比赵小妹拾的药草,味道要粘稠与怪异许多。据说是很古早的偏方,多次改良而出。古不古早夏绵是不知道,只知道味道确实挺古早。
趁着服药这段的间隙,夏绵去看过赵小妹几回。赵小妹被安排在僻远的厢房,夏绵要走一阵才能到。几名仆从跟着夏绵来到赵小妹的厢房,夏绵见赵小妹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同自己一样都速度胖了一圈。对视一阵的两人,陷入了一种无言的凝滞。
“我在这府中什么都好,每日有专人供我吃食,三日还有一次沐浴,闲来无事晒晒太阳嗑嗑瓜子的,倒也无甚不满。仅有一点,你能不能帮我向那个蒙面美人提一句,我想出府逛逛。”赵小妹对着屋内一扇敞开的窗子,坐姿懒散地抓着一把瓜子,和夏绵闲话家常道。
此处的人看她很紧,什么都不对她讲,每日除了送饭会叫几声“喂”,大多时间都缄默地如同石雕。夏绵七天也就来过两回,倒是能陪她说说话,就是话多了她也不爱应,就埋头忙着吃东西。像现在这般坐在她背后,只有咔擦咔擦,咯嘣咯嘣,间或一阵哗啦啦地倒水声。倒好像专门来她这是来吃零嘴的。
“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啊”赵小妹再次地问道,但是也再次地听不到夏绵的回答。
赵小妹回头去看夏绵,就见夏绵捧着一小碟油炸金黄的花生米,和一小盅精酿的杏花酿吃得正兴起,一句话恐怕都是没有进耳朵去的。
“你这只胖兔子。”赵小妹不免气急地数落夏绵,啧啧嘴道,“你有没有点数,知不知道这七天你就胖了多少”
在自家就对着食物挑三拣四的,半盘菜都给她翻了,才挑到一根青菜来吃的人。到了这里以后,就跟换了一人儿似的,甩开腮帮子猛吃。两次过来看她,都是吃饱喝足后腆着张红润的脸来的,手上还拎着一二零食,或瓜子蜜饯糕点,或卤味香干花酿,每回到她这里都像满载而归。不过,一旦能吃起来,就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肥了一圈。
“难道你没有胖吗”夏绵问赵小妹,明明是半斤八两,互不指摘的程度。
赵小妹被她噎了一下,眼睛瞪得鼓鼓的,拍了一下自己也挺溜圆的肚皮,“我就胖了一点点,你是胖了很多的”
“我看,明明是差不多。”夏绵朝赵小妹的肚子看了一眼,笃定地判断道。她胖是胖在脸上易显形,赵小妹胖在腰身上,那腰带看着也着实紧了不少。
“不说这个,你能不能帮我向那个美人讨个情。”赵小妹吐着瓜子皮说道。比起胖不胖的事,她更在乎能不能出去。打小在山间野惯了,这一下子被拘起来真不习惯。
“你想在此地白吃白喝,还能出门闲逛”夏绵笑了,她可不敢这么想。
“怎么不可以吗”赵小妹一听夏绵笑就生气,看着夏绵啧道,“你这只胖兔子,眼下不就过着这般的日子吗”
我这只胖兔子夏绵哑然,竟有点无言以对。还真是。她住在这里确实白吃白喝,还可以在内院闲逛,不过只是在内院,外院是禁止去的。外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