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心想果然如此,也没再问。
“殿下是否要沐浴”卢萍又重申了一遍。
“不用。”夏绵觉得自己还有点事没绕明白,需要落坐后再好好想一想。
“绵绵难道不觉得周身黏腻”这时候谢莺歌从殿内迈出来,声音温存地问道。
夏绵面色变得诡异地鲜润。不知为何,从听谢莺歌的口中听出黏腻二字,总觉得她在暗示自己什么。想到先前俩人纠缠的景象,夏绵心里就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等夏绵去沐浴了,谢莺歌就在屋子里给自己摆了张棋盘。下着下着,又索性把棋面糊了。这七零八落的棋子,像极了自己此际乱七八糟的心态。她原本是筹算事情都收场以后,给绵绵找个良人托咐,纵是心间再不舍得,终归女子和男子在一起才是伦常,她会逼迫自己收受这些情绪。只是不承想眼下却变成这样,真是像极了这盘已经糊了局面的烂棋。
“对了,莺歌。”夏绵沐浴完换上舒适的寝衣寝裤出来,像是想起什么疑点,倏地开口“那两具死尸你看过了没我怎么觉得长得和你有些相像呢”
“因为和我有些相像,所以你就被勾着走了”谢莺歌眉脚轻轻一扬,想起夏绵被人勾着走的样子,虽说是做戏,但是谢铠回来报告请示之时,自己心间还是像一根刺忽就冒了出来,感到难熬万分,光是设想到那个景象,谢莺歌还是对夏绵意见极大。
“那是逢场作戏。”夏绵觉得谢莺歌现在的面色十分阴郁,自己还是少惹她比较好。
“你最好知道自己是在作戏。”谢莺歌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夏绵,直至夏绵身前,引得夏绵主动倒退了半步,才止住,五指轻拢慢捻了一番夏绵的衣衿,复说道“确是和我有一些相像,我记得杨将军府中也曾养了两名与我相像的通房,我已派卢萍去查询过了,便是这两具死尸。”
夏绵“”
捉下谢莺歌在自己衣衿上的手,愤慨道“那姓杨的也忒不要脸了吧”
夏绵想不到杨逍榆喜欢谢莺歌到如此癔症的程度,竟养了两名与谢莺歌相像的通房丫鬟,真是忒不要脸忒龌龊
“那些都是无关甚要的琐事,不至引绵绵气愤。何况我本人不是在你这吗我永远是你一人的莺歌。”谢莺歌见夏绵为杨逍榆养了两名与自己相像的通房如此气愤,心头顿生出了几分愉悦感,指尖碰了夏绵的下唇,露出惬心的笑脸。
“先不说这个。”夏绵无声地退离了谢莺歌的身体,走到几步远开外,装作是去取桌上的茶盏,倒了一杯清水润喉后,复道“你是如何得知杨逍榆府中曾养了两名与你相像的通房”
“我的情报网遍及京都几方,除了皇宫内闱的消息要难得一点,别的什么消息不好得”谢莺歌露出个和善的笑容,心里又是幽幽一声感喟,绵绵走得离自己那般远,看来还是不太适应来源于自己的亲近。
“你说,那些药是如何抛掷到我饮的酒中呢那坛酒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被破封,药不可能是在破封之前投的,但若说是在破封后,又以何种技巧抛掷的呢”夏绵有一点点不解,虽然她也不是很执着这个问题,但是此时好像必要扯个话题与谢莺歌聊一聊才行,不然两人之间的气氛就简直太古怪了。
“以杨将军的段位,自然是有他的法子,你只须记着,与他同桌时,不可饮酒不可进食便对了。”谢莺歌勉力挤压出一缕笑意来对夏绵,夏绵那没话题找话题的姿态她自是看明白了。
“是也。”夏绵颔首,“不过父皇让我务必给文官家眷一个满意的交代,我方才也向她们允诺过了,莺歌说要如何处理才好”
“让她们找对应的武官去清算罢,说到底,此事和绵绵又有什么关系绵绵不过也是一位遭害的人,即使要论到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