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受了点轻伤。”夏绵有些心虚的说道。想起了谢莺歌说的不能告诉别人,她这是为了躲清净才向朝廷告的伤假。
“那不就是吃亏了。”赵小妹以为然的说道。
夏绵站起来拂了拂衣袖,“我出去一趟。”
“去哪”赵小妹随口问了一句。
夏绵脸上立刻出现了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去丞相府找莺歌。”
话说从那天游船宴回来以后,谢莺歌就不怎么理自己了,叫自己去告伤架,也是经由护卫通传的,当天晚上谢莺歌就不来自己的窗子边了。夏绵由此感觉到一种危机,就是不立即哄好谢莺歌的下场会很惨。可是自己和谢莺歌见面又有忌讳,夏绵等了几天,没等来扒窗的谢莺歌,倒是等了一道皇帝的圣旨下来。由于这次死伤的皇子众多,案件又没侦破,举国都在为三位皇子发丧的时候,着实不适宜办婚礼,老皇帝就将夏绵与谢莺歌的婚期推延了,并且没有注明推延到何时,也就是可能遥遥无期,或者静待佳音的意思。夏绵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反正就是这样一来,她去见谢莺歌倒是不用太避讳了。
“话说回来,你当初叫的那个一哥便是莺歌的意思吧,你还对她真是专情。失掉记忆的时候也就记着她,现在她生气了你也记着哄。”赵小妹吐着葡萄皮说道。
“唉。”夏绵一口气叹出来,问赵小妹,“葡萄酸吧”
“甜甜的。”赵小妹笑笑的说道。这葡萄可真是太好吃了。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葡萄,山里的葡萄大多都又酸又涩又小,像这样汁水丰沛又大又紫的葡萄,她还是头一回吃到,简直是口齿留甘的好吃。
“不是吧,我瞧你这话说的酸酸的,还以为是吃到了酸酸的葡萄,所以说出来的话也酸酸的。”夏绵含笑看着赵小妹道。
“滚。”赵小妹没好气的回应。
夏绵本来要骑马,但因为最近的遇刺事件算是频发了,就坐到了轿子里。轿子里就算有人射箭,那顶多射在在轿板上。板包肉,怎地都比肉包马强。
夏绵一路上都给自己打气,这一趟去的虽然不会太受欢迎,甚至说会被谢家人以冠冕堂皇的理由驱逐出来,但是,但是去哄自己心中看重的人高兴,比起那些空壳一样的自尊,还是前者更为重要吧。再者就,也不能次次都是谢莺歌去看自己呀。这次是谢莺歌生气了,还等着谢莺歌来找自己的话虽然她也确实等了几天,目下是实在等不住了。但是想来想去,夏绵还是觉得,这次应该换自己主动过来了。
“太子殿下,并非是臣下不让你们见面,只是按照夏国的礼法,你与莺歌在婚期前是不宜见的。”谢霆筠很是为难地说道。
虽然圣旨下来,推延了婚期,但是没有明确哪天可能就恢复了,按照谢霆筠的说法,也是合理的。只是因为这婚期变得不确定了,见面之事就不需那么恪守了,还是有转圜的。只是需要夏绵和谢霆筠辨一辨这个中的弯绕。换言之,就是谢霆筠好说话,这事就好谈,谢霆筠若是不好说话,这事几乎就免谈了。
谢霆筠现在就摆出一副免谈的架势。
“嗯,听闻岳父在朝中认定我三皇兄,乃此次游船事件的幕后黑手”夏绵试探性的问道,其实是有点琢磨不透谢霆筠的立场。谢霆筠在朝上认定三皇子为正凶,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是在护着自己。毕竟现在剩下的皇子里面,竞争力最强的,也就只有三皇子了。三皇子若是在此次事件中被整除,那么剩下的五皇子又因为组织者的关系而难辞其咎,可以说皇位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