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随风而飞舞,四溢的清香嗅在鼻尖令人倍感安逸。新的一周总是象征着新的开始,有人为此而兴致高昂,而还有些人则是显得有些精神萎靡。
通往立海大附中的樱花小道上,头上缠绕着纱布的切原赤也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悠悠的走着,他甩着手又弯着腰,活像是一只刚刚经历了变异的丧尸。
“等等我。”
三个字被他说的仿佛是有人在掐着他的喉咙,声音实在是太引人注目,走在他正前方两米外的月咏歌呗提起的气又松了下去。
“明明你才是经常运动的人,怎么现在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有些无奈的转过身子。
亏她还在看到了切原赤也家中贴着的日常训练菜单时表示了自己的惊讶,结果现在这副被一个网球包就压得直不起身的样子简直是让人不忍直视。
如果对方没有在上学的时候在包里装铁块儿的话,每天菜单里的负重跑难道都是在划水吗少女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按理说,你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是充满能量才对。”
藏在口罩下的一声叹息让人有些听不清楚,可切原赤也20的实力还是能透过那双紫色的眼眸看出月咏歌呗的恨铁不成钢。
你这个年纪。
什么叫你这个年纪啊他掰着指头一算“学姐你只比我大了三个月而已”
理直气壮的半句话刚说完又不自觉的打起了哈欠“况且现在才只有七点啊。切原赤也将挂在眼边的两滴生理泪水抹在手背上没人能理解他早上六点半不到就被老爷子从房间床上拖下来时崩溃心情。
他手一伸“退一万步讲,从那边坐公交车的话是可以直接坐到学校附近的站台的。”
顺着那个方向看去,距离他们不过十米开外的马路边立着一个公交站牌,边上已经有不少正在排队的路人。
还想要坐公车
月咏歌呗晃了晃脑袋,而后撩起了自己扎的齐整的马尾“你指的是你升上立海大附中不过十多天,就已经有了的三次睡过站的强大战绩吗”毫不犹豫地一句话打碎了少年的幻想。”
“哎怎么学姐连这个都知道。”
切原赤也一脸震惊的望向她,双手在身侧摆动着凑到月咏歌呗身边小声问道“难道守护甜心还有这种神奇的力量吗”
那认真到令人无法区分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的表情让月咏歌呗忍不住一脚踩在他脚上“切原爷爷讲了不少你的事情,只是你吃饭的时候没有好好听而已。”
“啊疼疼疼疼疼疼。”
“老实说啊,我还真害怕你有一天能在公车上一觉睡到东京市区去。”无视对方弯腰抱腿的动作,月咏歌呗接着在心中默默做了个算数:“按照这个频率来算,这个学期要不了一半的时候你就会被扣光出勤率。”
想想那个场景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扣光”乱喊叫的切原赤也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全部扣光的扣光吗”
“是的,全部扣光的扣光。”
来自月咏歌呗的肯定眼神让他下巴张大到快要脱臼“那那那那怎么办出勤率不够的话可是要留级的”
慌张地表情与不自然抖动的双手,看来眼前的少年终于知道不按时上学的后果了
“所以说每天早些睡才能从根源处解决问题。”语重心长的月咏歌呗就差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进行劝诫的少女完全忽略了自己是一个不到十二点绝不睡觉的夜猫子。
但其实早睡这件事对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都很困难,她指的是绝大多数,严肃怪们不被算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