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的琴音从车载音响内流出。
这首平日里一听便能让人全身心放松下来的曲子在今天却达到了反面效果月咏歌呗恹恹的靠在坐垫上,心情没由来的带着些烦躁。
保姆车经过了一个大转弯后稳稳停住,透过贴着黑色薄膜的车窗向外看去,是一扇宽约十数米的铁质大门。
“到了。”
月咏歌呗喃喃自语。
说起来她能以提前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到达目的地这件事还是得归功于那位光头司机已经很少有人能凭借着自己的绝美车技硬是把保姆车开出了一种时速两百的跑车感了。
更别说还能将跟在后头的两辆安保专用车甩得老远。
铺天盖地的黑夜在即将要迈入夏季的四月份总是显得姗姗来迟,天边的夕阳为世间万物披上最后一层金黄,落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副绝美的景色。
自车内迈出一条笔直的腿,扶上眼前不知道是谁的一只手,月咏歌呗一起身后便随手将包递给了在正门前等待着她到来的数十位女仆中的一个。
眼前巨大的欧式别墅加上园林级别的精密造景,雕刻精美的喷泉石像以及一整排统一着装低头问好的女仆们,都无不彰显着星名财团的骇人财力与地位。
“欢迎回家,大小姐。”
月咏歌呗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脚下步子不停。
带着手套的右手摆在胸口处微微行礼,站在车道外大门左侧那位身穿执事服的老管家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泛白的胡子修剪齐整,脸上一派和善从容好像自打月咏歌呗有记忆起,管家木村正就一直是这副慈祥平和的样子。
要知道她幼时还顽皮的时候可没少抓对方的胡子,无论他是下巴发红还是疼的喊叫,好像从来都没有生过气。
儿时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闪过,走在通往正前方别墅熟悉的石道上,月咏歌呗不禁笑出了声“木村管家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硬朗。”
老人摇摇头,话中带着打趣的意思“这些年也不太行啦。”
“倒是大小姐,多年未见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高吗
月咏歌呗倒是一直都希望自己能长上一米七,可是哪怕上辈子她顶了天也还不到一米六五。
还记得她小的时候总是因为比几斗矮的事情发脾气,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一定会长的比他还要高,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啼笑皆非。
“在初中生里我只能算中流,高的话可算不上。”
“大小姐还是和幼时一样。”木村管家笑出了声。
“可惜我前一阵子被家主派去了一趟欧洲,没能亲眼见证您的回归仪式真的是太可惜了。”
月咏歌呗的脸上流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怪不得。”
她先前还一度以为这位勉强算得上是她曾祖父辈的人物已经退休了,原来最后还是她自己没搞清楚。
“我和几斗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的”
“大小姐。”老人的咳嗽声在耳边响起,一句话就这样卡在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天边的光亮彻底褪去,月咏歌呗的脚边只剩下院内数十盏灯所照射出的影子。
原本和谐的气氛突然转向凝重,金发少女张开的嘴又缓缓闭上了。
原来自己说错话了啊。
几斗。
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踏入星名家的大门后那些幼年间的熟悉景象让她不由自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