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多月,期间段天赐和九岁红倒是来看过,可罗浮生实在是不待见他俩,每次他们来他就黑着脸带着一帮洪帮的弟兄守在门口盯着,还不让关门,两人呆着浑身都不自在,来了一两次就不愿意再来。
段天婴也来看过天星几次,只是每次来都是满面愁容心不在焉的,天星看着担心,几番追问之下才说出来是因为许星程的事情。原本他在仁爱医院实习,这个月底就能转正成为正式的医生,可没想到这次从杜鹃山脱险之后天婴发现许星程竟然辞掉了医院的工作反而变成了一名警察。
东江的警察一向来名声不太好,他们戏班来到东江之后在警察那里也曾吃过不少苦头,天婴对警察这一类人实在没什么好感。所以当她听到许星程成了警察的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反感,尽管许星程一再跟她保证自己不会改变初心,但后来发生了几件事情让她觉得许星程很可能会与那些人同流合污成为所谓的坏警察。
天星不明白段天婴的纠结心情,在她看来喜欢一个人于他的职业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段天婴确实是为了这件事苦恼异常,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解她,也只能做一个倾听者,乖乖的听她诉苦。
她们姐妹之间的本来就是无话不谈,相互倾诉也是常事,天星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罗浮生却为此苦恼不已。不光是每次天婴来都会霸占天星大半天,她说的事情也会影响到天星的情绪,每次天婴离开之后,天星都会烦恼好一会儿,看的罗浮生心疼。可他又拦不得,拦了怕天星生气,只能盼着段天婴少来几趟。
除了段家班的几个人,洪澜是来的最勤快的。大小姐平时比较清闲,除了找小姐妹喝茶逛街好像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实在是无聊了就拎了蛋糕红茶去医院陪罗浮生。
洪澜来找罗浮生,罗浮生却成天呆在天星那里,所以就算她在不喜欢天星,她也只好跟着在天星的病房里坐着。几次接触下来,她渐渐发现天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反倒是一个简单直率的姑娘,莫名觉得投缘,慢慢地两人的感情也就好了起来。
“天星我跟你说,浮生哥他小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皮猴,天天在外面闯祸,爹每天都被他闹得头疼的要命”洪澜叼着奶油蛋糕里配好的塑料勺子,挽着天星的手臂一边看着罗浮生笑得奸诈一边跟她咬耳朵,“有一年冬天,东江难得下了好大一场雪,冷得江面都冻起来了,浮生哥骗许星程说冬天可以在江面上钓鱼,谁知道许星程走没两步冰就破了,他整个人掉下去,下半身湿了个透,等我们把他送回家的时候他的裤子都已经冻成了冰坨子。”
洪澜模仿着许星程拖着硬邦邦的裤子哭着往家走的样子,扯着天星在病床上笑成一团,罗浮生却头疼的看着洪澜,无可奈何地抗议“明明你也有份骗他,到最后义父却只罚我一个人,真是越想越气”
洪澜朝他做鬼脸“我爹疼我你也不服气而且许星程回家告状的时候也只说了是你骗他,又没说是我。”
罗浮生气不过澜澜在天星面前揭他的底,就不甘示弱地说道“光说我,你就没丢脸的事了吗那年你放学了跟我和星程去码头上玩,本来想使坏把星程推进水里去,结果没推动,自己反而掉水里去了,我当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捞上来,你当时就披头散发的,连书包都被水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