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正在给罗浮生换药,罗浮生赤着上身,露出一身腱子肉,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纱布从伤口上扯下来,带着刚刚粘连在一块的模糊血肉,罗浮生惨白着一张脸,连唇色都浅得几乎看不出来。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扭过一头冷汗的脸来冲着天星笑“你来啦”
天星又是心疼又是害羞,别过头去不敢看他,低着头望着床头他脱下来的病号服说道“你们你们先忙,我我待会儿再过来”她放下给罗浮生准备的骨头汤和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出去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陈医生给罗浮生重新裹上纱布,然后溜达到床头柜边打开了天星留下来的两个瓷罐子,牛骨汤被熬成了奶白色,揭开盖子就飘出一股肉香,鸡丝粥里的肉被撕成一条一条的细丝,米粒晶莹剔透,一颗一颗都开了花,光是瞧着就让人觉得食指大开。
“这些都是那个丫头自己做的手艺不错啊。”陈医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帮罗浮生把病号服再穿上“她就是九岁红的女儿吧之前就听说她把老人家照顾得细致,现在看着确实不错,你小子捡到宝了”
罗浮生原本还想否认,可又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然后就一边红了全身一边嘿嘿嘿“不不是我没哈,陈大哥你可别取笑我了。”
陈医生指着他笑“瞧你这傻样我瞧着粥和汤都是撇了油的,你可以多吃点,好好补补元气。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他抖了抖肩,企图抖落自己被罗浮生少男思春激起来的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出了房间自己管自己忙去了。
天星给九岁红送了饭,服侍老人家吃完之后找了个借口出来,等她再到罗浮生房里的时候,他自己正趴在床头柜子上喝着粥,一看见她来,就开始哼哼唧唧地捂着肩。
天星忙过去接过他手上的勺子“你小心点伤口刚换过药,你不疼啊”
“疼啊”罗浮生苦哈哈地皱着眉“可是你煮的东西这么香,闻得我都饿了,你又不来,我只好自己动手了啊。”
天星端起罐子,撇着上层舀起一勺,吹了吹,一抬眼就看见罗浮生盘着腿坐在床上,双手握着脚脖子撑着,眼巴巴地看着她手上的勺子。
如果人有尾巴的话,罗浮生现在应该已经快要把它摇断了吧。
她憋着笑,把粥喂进他嘴里,然后问他“罗诚呢他不在”
粥还有点烫,罗浮生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才咽下去,然后答道“最近我们在查之前在舞会上伤我的杀手的事,他在外面忙。”只要人一天没查出来,他们就一天不能安心。
“哦。”这些事天星实在插不上话,只是应了,然后继续投喂罗浮生。
一罐鸡丝粥喝完,罗浮生又喝下了小半碗牛骨汤,然后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砸吧嘴,摸着肚子看着天星忙活“你放着吧,这些待会让他们来收拾就好啦。”天星不听,他就上前拉她坐在床边,“来来来,趁现在有空,唱首曲子来听听。”
“这里是医院,唱什么曲子呢”天星把手抽回来,白了他一眼。
罗浮生却不依不饶,笑容里带着丝丝奸诈“欸,不知道那时候是谁说的,只要我醒过来,她就给我唱戏,想听什么,听多久,都由我。”他皱着眉头像是真的想不起来一样努力回忆着,可时不时瞟向她的眼睛里却带着狡猾的得意。
天星一下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