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更是遮不住几块地方。而在一旁的张楚岚已经不忍直视了,从各种意义上的方面来看,在看下去他就是个禽兽了,于是也默默移开了视线。
最后我从靠近胸口处的一个小布口袋里拽出了被血弄脏的三个锦囊。
“找到了。”
我抖了抖上面的血痂,方才勉强看清楚它的原貌。有着繁复花纹的淡黄色锦囊精巧无比,像是三个可爱的小黄豆糕,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暗纹,是一个“洪”字。这样做工繁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所拥有的锦囊。很难不想象出它的主人的是怎样的人家,不过这样子复古的东西显然和现代的气息不太相符,但却和提拉着它们的少女的气息并不相冲。
看着长得一模一样的锦囊们,我并没有纠结先打开哪个的问题。因为一向对于选择不太犹豫,就随便挑了一个最合眼的打开。
将束住袋口的编绳轻轻拉开,从中拿出里面的折叠起来的纸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布料质量极好的缘故,里面的内囊和纸条依旧雪白如新。
说不上多大,本就才一块豆腐大小的纸条被叠成榆钱儿似的,可看出制作它的主人是怀着怎样珍重的心情把它们小心翼翼放进去的。
“这个给你。”知道自己只有几斤几两的我果断把纸条递给了张楚岚。
毕竟文盲的痛苦你是不会理解的。
“给我”
张楚岚疑惑的接过纸条,犹豫的看了看手里的纸条,心里嘀咕着“一看就是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给我看真的好吗”然后打开了它。
只是一看到上面的字,他就沉默了。
“上面写了什么”我问。
“呃,那个什么”他犹豫着。
“嗯是什么”
“是「弃权」。”
纸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面却只写了两个字,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嘱咐亦或是解释,显得格外的苍白,唯二的墨迹也只有刺眼。
刚看到上面所写到的字后,张楚岚就明白了,像是被巨大的浆糊笼罩住,眼睛发涩,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他能看出少女之前是怀着怎样直率的,不掺杂质的,一往直前的心情来到这的。之前的比赛也好,与她的种种对话也好,都无疑表明了眼前的这个孩子是多么的纯粹和执着,她的一言一行,一簇一笑,简直就不被尘世所污染,就是一个从未入世的孩子。
而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要这孩子放弃也不知道写这纸条的是她的什么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一个不知为此有多努力的孩子去放弃。那骗她来这罗天大醮的,又让她放弃这通天箓的人,简直就是前后矛盾,不可理喻。
虽然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费力就轻松通过比赛的话,也符合他的心意,从某方面来说他还得感谢一下这个人。但是,果然还是不忍心。
让祖国未来的花朵儿就此丧失斗志变成一个毫无理想的家里蹲神马的,这种迫害未成年人的损事让他一个受了祖国九年义务教育的正牌大学生干,他做不到啊
做人的基本起码是思想品德不挂科吧
“啊哈哈,这上面写的什么鬼,扔掉,扔掉。”张楚岚把万恶的纸条揉巴揉巴扔了出去,想要安抚一下面前“伤心”的少女。
“听楚岚哥的,用不着弃权的。”
我摇摇头,拒绝了他,因为纸条上所写的就是我所要做的。
“嗯嗯,是这样啊。”恍然大悟一般,我发出了解的语气。凭着自己那傲人的理解力和应变力,我毫不犹豫的举起手,对着场地里最高的台子上的人大喊道:
“裁判我要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