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一面。
鼬平静的陈述“你是。”
止水顿住了。
鼬道“止水,是很温柔的人。”
止水扯了扯嘴角“喂,那些并不真的清楚我的人就算了,聪明得足以读懂我的你也这么说就搞笑了”
“嗯,我很聪明,比止水聪明。”鼬道“所以止水应该相信我的判断,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我才会这么喜欢你。”
止水疲惫的垂下眼帘“我总共也就是要你查一下万花筒写轮眼而已吧你猜到了多少”
鼬道“我什么也没有猜到。”
止水苦笑“小布丁,温柔体贴到你这种程度,就有点可怕了你知道吗”
鼬道“我该走了。”
止水道“别,都这么晚了,让一个四岁小孩独自回家,我还没有不是人到这种程度,你到其他房间去睡吧”
“嗯。”鼬点头,然后他俯下身,在止水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温柔的道“晚安。”
止水道“晚安。”
鼬离开了,房门关上。
止水用手臂压着眼睛“我在干什么啊”竟然让一个四岁小孩一再迁就安慰他他这都在干什么啊
但止水转而又想,觉得这也真是怪不得他。
明明是那个远比大人还要成熟,又温柔体贴得可怕的四岁小孩不对
止水闭上眼睛,想要睡觉。
然而他的身体已经很疲倦了,大脑却迟迟不肯休息。
止水躺在软得让人心烦的床上,脑袋枕着阻碍听力的枕头,望着遮挡视线的天花板。
他翻了个身,昏暗的房内,冰冷的墙壁压抑沉重。
他起身,找出自己的小太刀,抱着刀睡在床上,这下他的身体能稍微放松些,不再那么紧绷了,但仍旧无法入睡。
止水在床上翻来覆去熬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忍不住一脚踹开了被子,赤脚站在冰凉的地上,他拿着小太刀,从窗户跃了出去。
隔壁的房间里。
压根没有睡觉,一直背靠墙壁坐在地上的鼬站了起来,他拉开窗户,看着已经走远,只能隐隐看见些许背影的止水。
鼬想起那天止水送他回家的样子。
止水牵着他的手,温声安慰他,背着他走过长街,诱哄他叫自己欧尼酱。
那时的止水,注视着鼬的双眸里,满是笑意与温和。
还有那个暴雨夜,跳窗进来的止水,笑嘻嘻的神态,眼底却带着担忧,进屋看见鼬没事后,那份担忧才从他眼底散去,明亮的黑眸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与温和。
而今日,回到家的止水,看似温和依旧,那双黑眸却再不似从前般明亮,挥之不去的阴霾沉在眼底,鼬能看见止水与周围一切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