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时候的人失去了一切心理上的认知,变成了渴求被占有的原始动物。
当魏延泽靠近乔离时,对方紧闭的双眼猝然瞪大,于是四目相对。
乔离仰头,就那样怔怔地注视着他。
眼圈红红的,额发和鬓发被汗水染湿,秀挺的鼻梁上浮着一层薄汗,难以蔽体的白色衬衣纽扣不知何时被解开,露出奶白的常年遮蔽在衣物下的肌肤,锁骨纤细。
目似点漆,面若桃花,却并不女气,属于成年男性的英气为他平添许多诱惑。
魏延泽拉了下长裤,极缓慢地在乔离眼前半蹲下身,某个地方撑得快要爆炸,但他极力地控制住自己,嗓音沙哑,沉声问“乔离,你怎么了”
好像是明知故问,两次上床,把男人美好的情态看了个遍,却假装瞧不出此刻,对方正经历着哪一种煎熬。
“魏爷”乔离目光迷离,他努力地聚焦,颤颤地伸出手,递向魏延泽近在咫尺的刚毅面颊,迷茫地低声询问“我在做梦”
“没有。”魏延泽握住他,十指交扣,俯首亲了亲他的手背,吮吸着属于他的香甜气息。
“你怎么了”魏延泽强迫自己把欲望变成关切的询问“不舒服”
因为,发情。
刹那,触电般,乔离猛地将手抽回,抱住衣襟转身背对魏延泽,狠狠颤抖,咬着牙送客“我没事,魏爷,去休息吧。”
魏延泽不放心,抬手按住乔离肩膀,对方身体滚烫犹如火炉,让魏延泽的心猝然拧紧,他坐到床沿将乔离上身抱起来,紧紧拥着他。
魏延泽试图以拥抱的姿势,向他传递温暖和安心。
没想到,乔离抖得更厉害了,就像筛糠般哆哆嗦嗦,浑身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根本无法抵抗原始本能,何况这个雄性荷尔蒙爆棚的男人离他那么近。
乔离咬紧牙关,不就是解决生理需求吗,有什么大不了。
他总得给自己一个机会,心也好,身也罢,他最想依赖的,就在他身边。
难道他要筑起一座可怕的城墙,在城墙内修建寺庙,自以为是地做着清心寡欲的得道高僧吗
不,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催促他,你想要,告诉他。
你想要。
告诉他。
也许是激素的刺激过于猛烈了。
乔离从没想过,自己会在意识尚且清醒的时候,问出这么羞耻的话“魏爷,你、你喜欢我”
魏延泽开口欲答,乔离却打断了他“我、我的身体吗”
魏爷,你喜欢我的身体吗
怎么不是,魏爷,你喜欢我吗
魏延泽有一点难过,乔离就像用外壳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小蜗牛,稍微触碰一下,他便极可能缩回壳内,再不露头。
所以他不敢用追求、一见钟情这样的字眼来惊扰他,他应该是世界上最耐心的驯化师,小心翼翼陪伴着一只过度警惕且皮毛美丽的布偶猫。
“不喜欢。”魏延泽决定惹恼他。
乔离瞪大眼睛,瞳孔微缩,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他忽然炸了毛,拼命推搡紧紧抱住他的魏延泽。
“乔离”魏延泽惊讶,没想到对方这么生气,他开错了玩笑,魏延泽飞快在心里检讨。
“你不要,”乔离词不成句,语带颤抖,“找别人,去,我要,别的,男人,随便谁,都行。”
魏延泽松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人。
过度的忍耐让乔离身体抽搐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