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什么
从科学的角度想,梦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人睡觉就会做梦,每个人每晚都会做梦。区别在于有的梦会被记住,有的梦会被永远的丢弃在意识深处。
梦是外界因素在人脑中的存在,存在于梦中的意象大都能映照出现实,或者展现出梦主人的潜意识。
然而他眼前的一切,这些所谓的梦境与记忆很明显的已经不太对了。从很早开始,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个梦的发展方向就在朝着梦的主人所不知道的方悄悄改变,那些隐藏在地底的暗流悄然涌动。在突如其来的变数的推动下,整个世界都在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突飞猛进。
而在红头罩的眼前,那个闯入他梦境的男孩或者说另一个杰森陶德,他还站在阶梯的另一端,以一种惊人稳定的频率一点点往上走。
说实在的,就算是男孩走的再慢,杰森也不是很介意。毕竟这是他的梦,他杰森陶德总不会连一个误闯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更何况杰森清楚的知道这个外来者是梦境的变数,但却不是变化的原因。
从杰森的角度看,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男孩儿脚下的台阶在随着脚步的延续而一步步化为细碎的星光,纷纷扬扬的跌落进万丈深夜中。
男孩每走一步,就会有一层台阶化为闪闪发亮的粉尘洒落夜空,每一次跨越新的一层台阶,他的身形都会拉长微不可查的一小节,当男孩走过一半的路,也就已经不再是男孩了。他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翻越了年龄的沟壑,轻而易举的跨越了从孩子到少年再到青年的过渡。
那张脸从过去过渡到现在,从青涩过渡到成熟,在男人的注视中演变成他最熟悉的轮廓。
这是他的梦,他走过的路,他的曾经。
坐在轮胎山上的男孩是他,翱翔于天际的红鸟是他,踩着夜色遁入城市的年轻义警也是他。
他也曾深陷泥潭,奋力挣扎,混在一堆垃圾败类里违法乱纪。
他也曾翻越高山,遨游天际,踩着哥谭的阴雨夜色将身形隐没在风中。
他见过黑暗,也见过光。他知道这座城市最深的罪恶,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从死亡的尽头归来,用自己的命领悟了一个道理
再也没有什么比枪子儿更讲道理的道理。
那些亡命之徒想亡就让他亡,那些疯子罪犯想疯就让他们疯。坏蛋是没法讲道理的,神经病的道理讲了你也不懂。想让他们乖乖听话可不只是几句警告一顿牢饭就能解决的。
他不需要和那些混账讲道理,他只需要让他们服从他的道理就可以了。当他足够强大,当他的形象足够有威慑力,当他的手段足够令人战栗,他说出口的话,就是最正确的“道理”。
只有恶人才能整治恶人。只有罪犯才能压制罪犯。只有手染鲜血才能让人渣们感受到生命的威胁。
他带着新的理念回到哥谭,成为红头罩,可不是为了在一场莫虚乌有的梦境中回望过去的。
更何况这场梦境的幕后驱使者正在用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在他面前重现二代罗宾的“成长史”。
一开始红头罩以为这只是个梦,梦中的自己回到了开始的开始。犯罪巷的小少年抱着自己未来一周的口粮在高处眺望,从黑暗中升腾起的小小愿望化为一只只黑不溜秋的小蝙蝠飞向远方,他哼着歌晃着腿,悠哉悠哉的和身边的陌生人聊天。
“这是我的撬棍。”
“你真有趣。你喜欢甜甜圈吗”
“那它就是甜甜圈。”
“”
陌生人的面容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