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顾着她不敢使用灵力,眼下愈加混乱,不能再让师尊胡来了。
他正要挣脱,少女却因喝了他的血,眼神有些涣散。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像是醉酒一样的摇摇头,随后将自己的外衫一扯,潇洒的盖在徒儿身上。
她抬手指向他,眼神凌厉,语气傲慢又霸道。
“你记住,以后只有我才有资格让你流泪。”
傅白
她像是愈发晕了,晃晃悠悠坐下来,沉默片刻,又扭过头看他。
半晌不说话。
傅白显然是忘词儿了
她眼眸忽而一亮,随后用手指擦过自己的唇角,冷笑一声。
“难道我还没有喂饱你吗嗯”
傅白忍无可忍,运起灵力打开锁链,灵力飞快的融入锁链之中,锁链骤然变小,瞬息间便重新化为锁魔手镯。
他捏着手镯,靠近了不知死活还在霸道的少女。
少女察觉到危机,正要躲避,却在一瞬间被他扣住手腕,往怀里一拽,便再也无法动弹。
他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拉高她的小手手,玄铁手镯“唰”一下,便被重新戴了回去。
少女一僵,眼神瞬间变得迷茫,身子一软,便向下跌去。
男人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她捞进怀里。
低眸一瞅,睡着了。
脖子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涌出鲜血,罪魁祸首却已经歪倒在他怀里香甜的睡着了。
他抱着她,半天才顺过气来。
阮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宛若经历了一场毒打。
等神智稍稍清明,才迷迷糊糊想起昨夜的事儿,这一想,差点跳起来。
她记得自己中了催欢散。
她低头瞅瞅,发现自己灵府空明,运转正常,显然已经解了。
解了那是谁给解的她不会真的
苍天哪,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花栗栗想帮她解毒,她连连喊着不要,可花栗栗还是扯她的腰带,看自己的样子,也不像是被糟蹋了,难道,是花栗栗给她解的
不是吧
难道她莫名其妙变男二了么
要不要这么魔幻。
正想着,大徒弟推门进来了,端着一个托盘,搁着清粥和牛奶。
大徒弟瞧着份外萎靡,精神极差。
阮冬奇怪的问“怎的精神这么差”
大徒弟瞧着平静,却分明有些咬牙切齿“冲了一夜寒潭水。”
阮冬不明白,问“为何”
大徒弟道“降火。”
阮冬不甚懂,不过大徒弟向来脾气差,不好惹,能自己控制情绪,是个很大的进步,她便投去赞赏的目光,道“你长大了。”
傅白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怒火,随后垂下眼睫,烦闷的扯了扯自个儿的衣领。
他这一动,便露出了侧面的脖颈,那里贴着一枚小小的膏药贴。
阮冬眉头一跳。
有点眼熟呐
嗯还有些不太好的回忆
她瞅了瞅膏药,又瞅了瞅他,还是忍不住在意,问“怎么又受伤了”
大徒弟把牛奶递给她,视线停顿在她的小脸上,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猫儿咬的。”
阮冬受到惊吓“什么猫啊,这么凶。”
大徒弟凉凉的看着她,用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