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
他委屈的别过脸
阮冬
她在这里认真做计划,他特么的就只听见了这个
“啪”一声响。
小徒弟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小小声。
“徒儿错了。”
阮冬气的肺疼,缓了缓,正要同他再商榷,忽而听见一声啜泣。
她扭头一看,便瞧见隔壁雅间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年轻俊美,身材颀长。
此刻却微微红着眼,正是碎玉。
阮冬惊悚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碎玉长腿一迈,走过来,哽咽的道“我都听见了,我太难受了。”
阮冬
阮冬崩溃“你都听见什么了你”
碎玉仔细的望着她,想起了师尊方才说的关于杜月衡的一切。
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她捅伤了他,便陪他一起治伤,在林间起篝火,在晨时饮露水,在洞窟炼丹敷药,四目相对,胸膛裸露,脸颊通红,干柴烈火,一连数日。
他们置了地,建了房,特意选了离学堂近的位置
那孩子呱呱坠地,越长大越像她
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他一把握住师尊的手,泣不成声“多大了”
阮冬
傅白
阮冬用看变态一样的眼神看向碎玉。
傅白用看傻比一样的眼神看向碎玉。
阮冬头疼的厉害,碎玉这家伙太爱脑补,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了,她实在气的糊涂,便对大徒弟道“你同他说。”
傅白冷漠的走过去,一把揪起碎玉的领子。
“你是傻子么脑子里都装着什么”
“杜月衡,怎么可能呢”
“我才是孩子的爹。”
碎玉
阮冬
她好累
人间不值得。
两个徒弟没有打架,一个比一个乖巧。
阮冬终于缓了过来。
原来碎玉将自己一府的莺莺燕燕全遣散了,个个不舍得走,在府中哭的梨花带雨,碎玉想着,姑娘总是用来疼的,便来丹阁,打算一人一颗绝情丹。
阮冬
碎玉“爱我没结果,毕竟我的心里,只有只有”
傅白“死心吧,三岁半了。”
碎玉“”
阮冬挫败的捂住脸,想等徒儿们消停下来再做定夺,忽而听见楼下传来喧闹声。
方才被阮冬支开的侍从也匆匆跑下楼去查看。
阮冬趴在栏杆上,勾着脖子往下看。
就见一个娇俏的侍女端着灵茶,正小心翼翼的给一位贵公子添茶。
贵公子锦衣华服,眼眸深邃,五官精致,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容貌。
只是神情冰冷了些,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睥睨之感。
小侍女战战兢兢的端着茶,因为手在发抖,茶杯便与托盘发出磕绊之声。
贵公子斜眸看她,语气冰冷傲慢“怕什么”
小侍女不答话,努力将茶杯送到他面前,低声道“爷爷喝茶。”
“哼。”
贵公子冷笑一声,抬手便将茶杯扫在地上,茶渍一下子便溅在贵公子的衣衫上。
小侍女吓得跌倒在地,一双眼睛里水汽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