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僵住。
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坐在庭院的木椅上。
除了傅白,还有谁
她几乎调头就想回卧室,等了片刻,乖徒儿也没动静,她便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这才发现,乖徒儿睡着了。
脚边散落了一地的酒坛子,手边也推倒了好几坛,有些液体便顺着坛口流到了地上,积了一小潭。
闻这酒味儿,是醉生梦死。
乖徒儿趴伏在石制桌面上,发丝垂下来遮了眉眼,只能依稀瞧见白皙的皮肤和殷红的嘴唇。
他一只手垂下来,宽大的袖口便落在膝上,被风吹的微微晃动。
发间衣衫上都落了不少纷乱的花屑,瞧着乱糟糟的。
却又有几分可爱。
睡着的时候,敛了那摄人的锋芒,还是同从前一样。
那时候她刻意疏远,无论徒儿怎样表现,都充耳不闻,佯装不在乎,但自个儿养大的小可爱,哪能真的不在乎。
有时候修炼的晚了,疲惫的在修炼场睡着,她躲在高大的榕树后偷看,一直到确认徒弟进入梦乡,才悄悄走过去,把小可爱抱在怀里,亲自送回房间。
她弯腰看着可爱的小徒弟,如今这么大了,她可抱不动了。
但月冷风寒,他又有伤在身,丢在这儿也不太好吧
她瞅瞅酒坛子,粗粗一数,十数坛。
这量,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叫不醒他的。
放下心之后,便走近徒儿,试图将他扶起来,可这家伙居然这般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他架在肩上。
一步三摇,踉踉跄跄。
一阵风吹过,她膝盖一弯,两人便一同滚落到了地上。
阮冬闷哼一声,便被乖徒儿压在了身、下。
她怔了怔,又怔了怔,几乎当场哭出声来。
这可要怎么办啊,正准备想办法,冷不丁对上一双黑眸。
傅白醒了
阮冬瞪圆眼睛,当下就要尖叫。
谁料乖徒儿黑眸一弯,醺醺然道“师尊又入梦了。”
阮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家伙还醉着以为自己在做梦
还好还好,得救了。
正欲推开他,谁知他单手便握住她两只手,拉高过头顶,轻松便摁在了地面上,指尖闪过微芒,玄铁手镯忽而化作锁链,将她双手手腕牢牢缠在一起,又迅速扎进砖石里。
动不了了。
也太羞耻了
这小王八蛋天天都做什么混账梦
阮冬舌头都在哆嗦“放、放开我。”
乖徒儿微微一笑,食指擦过她柔软的薄唇,道“上回师尊哭的嗓子都哑了,我也没放手呢,这次我们玩些新花样。”
阮冬泪流满面谁特么要跟你玩新花样
阮冬试着讲道理“求求你了,小白,别,松开我。”
乖徒儿笑了笑“前几此师尊可是求我别停呢。”
阮冬真要哭了,她怎么知道自个儿徒弟天天做这种梦啊。
乖徒儿却道“师尊这个表情,当真神圣不可侵犯,我可真是爱的紧。”
他愈靠愈近,在她耳边轻声道。
“师尊,想弄脏你”
阮冬
正欲剧烈挣扎,耳边只闻“砰”的一声,扭头一看,乖徒儿竟又睡着了,还因为失去意识摔在她身边。
阮冬哭唧唧得救了呜呜呜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