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一幅画能有什么荒唐的”
她敛眉掩唇,略羞赧地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我。
八月十六日,生辰当日,回乔府,见亲人。
找两位嫂嫂亲亲抱抱,给她们送了粉红宝石,收了她们的认真准备的礼物;去给大哥问好,同大哥达成共识,表示自己一定继续秉持“读书好”的基本理念,坚决保持“好读书读好书”的优良习惯,争取成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太后;最后拉着二哥去膳房交流兄妹感情,吐槽宫廷生活,顺便一起做桃花酥。
午间下朝,姜初照跟随他姥爷乔正堂一同回来了,且没大没小的,进门就往膳房里跑,还借口自己没洗手,腆着脸靠近,非要就着我的手吃桃花酥,还做出吃不到就就地打滚的架势。
这场景俨然震撼到了他二舅哥,乔二哥眼珠子后面仿佛装了弹簧,下一秒就要迸发出来。
好不容易把姜初照赶出去,二哥就赶紧凑过来,侧牙咬了咬下唇肉,胳膊肘搭在我肩头,以一种见到天外来客的惊惧与欣喜交加的语气同我道“可以啊小太后这是打算,搞禁忌之恋”
最后四个字打我耳朵一过,气得我一个擀面杖把他从我肩膀上撬下来。
二哥望了望远处藤架下恢复端庄,一边同大哥探讨着学问,一边优雅地用方才“没洗”的手,捏过甜杏仁送进嘴里的姜初照,信誓旦旦地推测道,“以我对小阿照的了解,他进膳房之前就洗过手了,不然他不可能往自己嘴里送东西,”顿了顿,压低声音略担忧地问我,“太后,小阿照是不是还喜欢着你啊”
我搓着下巴思忖“喜不喜欢不好说,最近月余倒是越来越粘我了。”
二哥打了个激灵“恕二哥直言,有些想法最好扼杀在摇篮里。”
这话太过熟悉,让我想到了另一件事,赶紧揪住二哥的袖子把他往膳房里面带,最后凑在墙角跟他打听“所以你这边呢,观察得如何了父亲大人的心灵可还纯粹,节操可还忠贞”
二哥搓了搓耳垂,右眉向上挑了挑,神态既放松,又犹疑“却说你真的没记错吗上辈子父亲大人还真的有过那样的念头自从七月你回家那次提醒过我这茬以后,我就时不时地同父亲探讨一些忠君爱民的话题,搞得父亲以为我人到中年突然脑残想入朝为官,气得浑身发抖老泪纵横,还揪着我去母亲大人的牌位前磕头,我在母亲大人那儿发了毒誓他才肯放过我。就这样讨厌官场至如此地步的一个半截老头儿,他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心思呀”
我攥了拳头,小声反驳“我怎么可能记错呢,若是活了六十年,我还可能忘一两件大事。可当时我就活了六年呀,这一件事对我、对姜初照、对父亲大人乃至全家的影响都极大,我不可能记错。”
到底是我最好的二哥,听闻我说这些,尽管我自己还没有难过,他就赶紧嬉皮笑脸地开始哄我,撑着膝盖半蹲下好跟我视线向平,语气也温暖得如夏末熏风“我们小太后这辈子一定能寿与天齐。你放心,父亲大人要是有二心,二哥会第一个出来拖住他。”
“你若是拖不住呢”
“若是拖不住,我就抱着母亲大人的牌位去找他,我现在减肥初具成效,可以夜半三更时以母亲的语气、口吻、和姿态,对父亲大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合着就是假回魂和跳大神呗”
“也是这么个意思,所以得半夜搞。不然会被戳穿。”
“”
晚饭之后本来还打算去月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