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一日王子胜去牛斌府上吃酒,这一吃酒就误事。王子胜见了牛斌的丫鬟就道,这姑娘长的好。牛斌当场脸就黑了。那丫鬟是牛太太给的,原就是要当姨娘的。知道这王家公子是少爷的好友,少不得在跟前好生伺候。可怜王子胜在友人当中一向不会看眼色,好几次都盯着人家丫鬟瞧。可不就惹怒牛斌了,也不知怎么的三两下就吵起来了。
这一吵,就是好些天不见面的。王子胜一气之下,想着京城无趣,便要回金陵。王老太太哪里肯让他一人,又想着儿子在杭州织造府,回金陵倒也便宜。索性就有了这么一出。
见着王子胜在哭诉,贾赦抽抽嘴角,“朋友妻,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即使是丫鬟,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少了。何况你们家是少你丫鬟了,还是怎么的。”
“我又没看上他们家丫鬟,不过是那丫鬟长的伶俐,我多瞧了几眼。”王子胜打了个酒嗝,委屈道“再说了,平时我就拿他那家传的枪玩耍,他都不曾如此。”
王子胜越说越委屈,贾赦完全无语了。女人之于男人,能和物件一样嘛。瞧着话轱辘来回说,估摸真醉了,他也不和酒鬼掰扯道理。正好王老太太送来醒酒汤,和玉环两人将人放到榻上,瞧着没事,反正烟花是放不成了。亲自去和老太太打了个招呼,转头告辞回府里。
腊月十五高先生带着几车丰厚的年礼回姑苏。手上的课业是停了,府里又开始忙了起来。今年特殊一些,贾家族人多数都在金陵,来回的拜年,又有老亲世交,比起京城倒还要忙一些。一直到大年三十才喘上一口气。
因着今年改了旧例,眼下虽没有明显的成效,倒是年比以往好过多了。几位族老一商量,索性都在荣国府一道吃年夜饭,又商量好请外头的戏班子和百戏来。祭祖一过,府里才算真正的热闹起来。
族里的小孩多,饶是府里俩老习惯了清静,瞧着一大家子人也是欣喜。少不得又做一波散财的,将打好的银裸子金瓜子散出去,讨个喜庆吉利。
贾赦在晚饭把人认了个全,作为府里的主子,想撇个干净是不成了。这一个年过下来,倒比念书还要累些。好在也就那么几天,他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他一通抱怨,惹的贾源和老太太哈哈大笑,直说把他惯坏了。谁家的主子不是这么过来的,能把亲戚招待好,也是应当的。
这话贾赦没法接,只能硬着头皮发了耐心的招待。
过了十五,贾赦也没看成花灯。高先生惦记着他的课业,在半夜走陆路赶回了金陵。他是打着灯笼骑马去接的。等着把人接回来,安顿好,这都三更了。倒头一睡,第二日就接着上课。
去岁先生还松紧有度,贾赦偶尔还能出去闲散消遣,今年是不成了。连带着王子胜一道,三人在二月前的两日才闲了下来。
这会就连最能折腾的王子胜也折腾不起来,赶着回府睡了两日。第三日,连带族里几个小子,一道赶赴考场。
连考五场,每日一场,等五场考完,族里就有小子趴下了。贾赦三人的精神头还好,还没等成绩下来,高先生又接连施加课业。
贾赦倒是习惯了,贾蒙和王子胜两人是哼哼唧唧,被动的紧。他这会也没那么好性,直接镇压。前头的路还远,这么一点苦都受不了怎么成。
等到了三月初,成绩一下来。今年贾府的成绩颇为喜人,合着族里七人,除了一个身子骨吃不消的,另一个年纪太小,剩下包括贾赦和贾蒙都赫然在榜。
接下来就是四月的府试,举全族上下之力,图的什么,一行人还得接着考。至于王子胜,贾赦和先生商量了一番,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亲自上了王府一趟,和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