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面对二位长辈和堂弟,贾敬不在意摆摆手, 他也就是想想,还没到那种地步。可是光想着吧, 就叫人心累。朝堂尔虞我诈, 勋贵又顶在最前头, 好了么勋贵得点好处还得遭御史弹劾宗室不待见, 不好了,全都来咬上一口, 就算是亲戚也不会手软。这世道, 他娘的都叫什么事。
“净瞎想, 敬哥你就没看到权势的好处。”对于兄弟的想法, 贾赦嗤之以鼻,“不说远的,就说去岁,你在铺子里见到一破瓷瓶, 那瓶子可是老王爷喜欢的物件,听说是你要的,最后还得巴巴让给你。”
他点到即止, 贾家能走到今天,先祖的功劳不说。贾代善是阁老,贾代化是封疆大吏,他自己身上是没实职,好歹占着个最年轻的太子少师名头,贾敬是工部侍郎,贾家四个哪个单拎出去不能顶立门户。
要不是这样,人家宗室理你,不讹你一笔就算好的了。他可是听说了,那位老王爷穷倒不穷,就爱以权势压人,但凡入了他眼的东西,想叫他让给别人,非得从那人身上扒下一层皮。
说了解,还是贾赦最了解这个堂兄弟。
余下的话都不用张口,贾敬便苦笑讨饶,“不想了,你别说行不行,还叫着我大哥呢,在老爷叔父面前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你有个屁面子。”
贾代化在孙子面前还能慈祥点,儿子,那就甭想了,“赦儿哪里说的不对了,老子我还老当益壮,你就想混吃等死,给我一并跪祠堂去好了。父子同罚,嘿,你这脸也甭要了。”
“老太爷,儿子错了,您千万别。儿子还想在您孙子面前摆个老爷威风,如此一来颜面何在。”想什么,当下什么都不想了。要是在小辈面前丢了脸,他还怎么做人老子。
宁府父子相残,荣府父子是没眼看了,二人贴心的把书房留给他们,一起走出院子。
“你也是,万不能有这种想法。别反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宦海沉浮,没人能得意一辈子,一时失意算得了什么。你要敢退缩,那就不配做我贾家子孙。”贾代善甩袖离去,哼,你教训我孙子,老子就教训你。他们才多大,至于,万一吓着我乖孙如何是好。
老爷子不痛快,贾赦还不痛快呢,你孙子什么货色,你个当爷爷心里没点数。他黑着脸回到东院书房,“什么声音,家里还闹上耗子了。”
哪里有什么耗子,老爷这么多年竟也会说笑了。文墨一脸为难,低着头眼睛瞥向院里那棵老松树。
“你也是的,都跟你说过了,书房什么规矩。”贾赦不爽的瞪了文墨两眼,“让他滚进来,下次再闹耗子,你自己去领罚。”
“哎。”
文墨苦着脸去请二少爷,要说也是怪事,年轻那会儿老爷轻易都不带动怒,真真的君子如玉。这两年也不知怎的了,气性越发大了。他这个做下人倒不如何,该怎么伺候都是熟手,就怕主子气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再说了,老爷也不是小伙子了,雷厉风行留给年轻人玩就行啦,岁数大了就得讲究个什么修身养性,动气可不好。
贾赦倒不知道老奴才在心里吐槽了自己一大堆,见到是次子贼眉鼠眼,他的脸越加黑了,“这个时辰,你过来我这做什么。”
不是听说了大哥被训斥的事,心里能不着急么。世家大族或如贾家这样的门第,总免不了嫡长子之争,重生一回,贾琏心里也免不了有点子想法。可面对被父亲从小教养的大哥,他真的起不了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