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感觉都被爹爹绕晕了,“爹爹,抱。”
“自己走。”
贾赦毫不留情拒绝儿子,“你得想,什么弱点让人放心又不至让人诟病。”
上位者最忌讳油盐不进无欲无求,贾代善于自己也是另一种意义的上位者,想要他们放心,无懈可击只会让人忌惮,重情是个好借口。至于是不是真心想救贺清流的妻儿,没人会在意,自己在意不在意已经无光紧要。
“爹爹是说故意给别人的破绽么。”
贾瑚若有所思,所以以前同窗都不喜欢自己,自从他们知道自己也会挨打就喜欢和自己好,“可可是,难道要和别人一样,跟着学一身坏习惯。”
“他们族学里谁教你恶习。”
贾赦一脸紧张,脚步也停了下来,“我跟你说,恶习可不能学,学了就难改。”
“没,没有,爹爹小瞧人。”
被爹爹这样看着还怪不习惯的,贾瑚扭扭捏捏,“他们好些人都不爱念书,老想着出去玩儿,我也爱顽,可是爹爹说了,先学好功课才能顽,儿子都记着呢。”
“好儿子。”
贾赦欣慰抱起儿子,“你是对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得有自己的坚持,不能随波逐流,但也不能固持己见。”
“我知道,爹爹我知道。”
“嗯,你乖。”
“少爷,少奶奶来问,老太太那边”
“今儿我和哥儿宿在外书房,让少奶奶别过来了,和老太太说一声儿,老爷没生气,让她安心。”
“爹爹要和瑚儿一起睡么。”
“是啊,让人打水来,给你洗洗臭脚,嗬,一身汗味儿,洗澡去。”
“才没有,爹爹臭臭,咯咯咯,爹爹你别挠我痒痒。”
“就挠,就挠,看你还敢不敢说爹爹臭臭。”
父子二人玩了一回,大晚上又出了一身臭汗。
贾瑚蹦蹦跳跳跑到池子里凫水,“爹爹,瑚儿也要有自己的池子。”
“想要,哼,想得美。等着吧,等你成亲娶妻爹爹就给你修一个。”
贾瑚瘪瘪嘴下潜,一个大蹬腿儿池子周围溅的到处是水。
贾赦无奈摇头,顺手抹了把脸,就是没狠下心说儿子,小子都爱闹,闹就闹吧,总有挨揍的一天。
贾瑚可不知道他爹的盘算,在大池子里玩的可开心,洗好澡在床上也不老实,围着巾子蹦蹦跳跳。
“老实点儿,再别给着凉了。”
贾赦换上寝衣给儿子擦头,“让你别往里头泡,也别睡了,等头发干还得好些时候。”
“不睡。”
贾瑚咯咯笑,高兴的往外间跑。
小子淘气,贾赦也不乐意伺候,叫了个下人给他擦头发,自己往竹榻上一躺,随手拿起未看完的话本接着翻。直到亥时又喂了儿子宵夜,小子才老实睡着。夜朗星稀,儿子是睡着了,反倒是自己这个老子难以入眠。
贺清流的妻儿命还在,流放是没法改,也不知道救人还是害人。
甭管救人害人,第二日贾赦就没空闲纠结这个问题。
上朝只有三品官才有资格入殿,四品官按理是没资格上朝,给事中的职位不一般,他也有了一席之地。
朝堂上吵吵闹闹,今儿这里旱那儿又涝了,总没个结束的时候,尤其是山东,又出大事了。番薯自打推广,闽地百姓种的最多,不舍得浪费每年吃到烧心,别的地儿是吃也吃不上。就拿山东来说,现今土地贫瘠,完全没有粮食大省的摸样。
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