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怕是乐不思蜀。”
临别前管子君拍拍师弟的肩膀,“自打你给先生送去马车,那是越走越远,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想想先生的性子,这话也没错。贾赦点头,“师兄慢走,咱们改日再叙。”
“好,一言为定。”
管子君答应的爽快,一如他为人坦荡磊落。
“少爷,老太太有请。”
“回。”
上房贾老太太掐着手指算,“金家大太太必要请,石家就不必了,把孟家和钱家隔开,别回头再闹出事情来。”
“这是在商量什么。”
贾赦掀开帘子往榻上一坐,先是灌下几口凉茶,不出六月的天已经晒成这样,每年夏季的京城最是难熬。
“别打岔,对了,还有林家别给落下。”
老太太忙的不可开交,手上还不忘指挥孙媳记下宴客名单,“对,还有好几家也得安排好,这些都不能轻易得罪的主。把你们太太叫来,宴客的事情可不能失礼,可得好好安排。”
明明是老太太把人叫来,这会儿倒又把人晾这儿。
贾赦自觉无趣,舒展开身子往榻上一趟,手上抱着竹夫人嗑瓜子。
上房还算凉快,磕着磕着眼皮慢慢往下耷拉。
“不好了,哥儿在后花园磕到石头啦。”
“怎么回事,瑚儿现在在哪。”
贾赦瞬间惊醒,翻身连鞋子都忘了穿,拉着回话的丫鬟往外走,“快,到底怎么回事儿。”
“您,您先听小的说。”
丫鬟被吓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哥儿在后头假山顽,不甚失足差点磕到石子儿,恰巧有人经过,接住了哥儿。”
“爹爹,瑚儿脚痛。”
主仆二人一问一答就到了后花园,贾赦飞奔上前,臭小子毫发无损的坐在石凳上,他深吸口气,“去给老太太少奶奶说一声,就说虚惊一场。”
“爹爹,昨儿个我去顽还没有绿绿的草,今儿怎么就有了。”
贾瑚一蹦一跳上前抱住爹爹大腿,“太吓人了,多亏有包子馒头垫着。”
“你们仨老实点先别动,等大夫过来给瞧瞧,”
丫鬟的话和儿子对不上,贾赦凝眉思索,其中肯定有蹊跷,老太太那边“去看好假山别让人接近。”他说完匆匆往回跑,直到半途遇见老太太便道“虚惊一场,您先别急,那小子全须全尾好着呢。”
贾老太太积极抓住大孙子,“没骗我”
“真没有。”
贾赦见老太太脸色不对腿一软赶紧给老太太顺气,“真不敢骗您,您好生坐这歇会,等大夫过来给您瞧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贾老太太头晕目眩的往廊下坐着,手上还颤颤悠悠,“你去看着孩子,我这里有暳儿陪着。”
“唉,那您可别着急上火。”
贾赦让妻子稍安勿躁,提步又不放心的看了老太太一眼,这才带着擅儿科的刘大夫先走一步。事情匆忙他来不及深思,当下却觉得不对劲。他狐疑看向一群下人,开口问道“花园管事是哪个。”
“回少爷,是老奴。”
丁婆子出列跪在地上磕头,天地良心,平日里她是偷懒,可自从少爷到花园这几日可都非常小心。到底是谁要陷害自己,难道
“今日进出后花园的都有谁,你去查查,若是查不好”
言外之意无需说,丁婆子赶紧磕头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