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侯,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许久不见,金晖依旧风度翩翩,比之前还要文艺。
贾赦笑着点头,请他上座,“一切安好,你近来可好。”
“尚可。”
好不好的,金晖在好友面前也不做隐瞒,年前太后又作妖,府里更是闹的鸡飞狗跳。他这边听到了点风声,不得来打听打听,只是实在难以启齿,不知从何提起。
金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矫情。见他吭吭哧哧打太极,贾赦好笑道“咱们什么情分,有事直说便是。”要说来叙旧,现在也不是时候,只能是有事,还是要事。
“我也是听说了一点闽地的事,仿佛和我府上扯上干系。”金晖小心翼翼观察老友脸色,捏着茶盅叹息,“我也不瞒你,我们府上内斗的厉害,年前又被身上训斥一回,再这么下去,不等爵位都要被撸个干净”
原来为这事,其实回京前贺清流的事情也查的差不多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面对友人贾赦实在为难,他快速敲着桌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这件事和你们大房倒没多大干系,你也姓金,还得早生做准备。原本我也想找你提一提这事儿,倒没想你先上门。”
金晖一听便知其中有内情,朋友能提醒已是情份,他也不再多问,只是私底下免不了打算一番,“还真得谢你,要不然到时候措手不及。”
“谢什么,你家和我家不一样,早早分家反倒清静。”
贾赦摆手,状似无意提起贾家成年旧事。
金晖是个聪明人,肯定能听出自己的话外之意,到时候友人能毫发无损抽身,他也跟着欣慰。
金晖当然明白,他细细思索,越想越觉得要趁早,当即便要告辞回去。
一个两个都这样,老子还信了你的邪。
贾赦嫌弃挥手送友人,折子是递了上去,也不知道圣上何时能看到。至于圣上要不要保太后娘家亲兄弟,那就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情了,左右看金家二房不顺眼的人很多,说不就金晖一家子就能完美解决。
金大老爷也想完美解决,回头来发现,无论如何大房都要被连累,问题只在于伤筋动骨还是磨破皮。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个祸害,偏生还占着孝义,怎么都拨不开二房,如今看来,割肉势在必行了。
金晖久久没等到父亲开口,他抬头不解,“老爷,不能再心软了,再这么下去,早晚得我削爵。”
圣上并非太后亲子,对金家未必真有多少情谊,按照太后的做派,今儿想给二叔封爵,明儿求官给三房,回头又要升堂妹妃位。后宫之人想给娘家讨点便宜正常,可架不住太后天天不消停,再多的情分都该耗光了。别说大房眼红,他们真不想讨这个便宜,更不想背锅,别羊肉没吃到,反倒惹得一身臊,到时候冤不冤。。
金大老爷也不是善茬,为人却颇为宽和,因此还有些不忍心,何况“唉,你不懂,只要太后在的一日,金家都相安无事。”
“无事的他二房,相安的是他们三房,咱们家就活该被牵连等死。”
金晖气的呼吸困难,只一阵天旋地转,想想日后的日子,更是恨毒在宫里的姑母。皇太后的地位还不够尊荣,日子还不够好过,非得折腾的让圣上降罪才乐意。要不是都姓金,他绝对会以为姑母是金家的仇人。
“你不懂。”
金大老爷叹息,其实他也不懂,早年他要让爵也是诚心实意,是先帝不肯,换了如今的圣上,依旧没有下文。要不然早早把爵位让出去,何苦弄出这许多事情。
这不懂那不懂,金晖都要气炸了,只要一想两房祸害,他就恨不得,恨不得“老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