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贾代善心中宽慰无比,别人家还在操心儿子,他已经可以操心孙子了,“大孙子的学业你怎么打算,放到族学里还是”
这是尝到从文的甜头撒不了手了。
“容我想想,毕竟他和我不同。若是咱们府上不去族学,族人想必也颇有微词,再想想,不急。”
这也是贾代善所考虑的,实在太为难人,“还得早做决定,最多再往府里请先生私下教就是了。”
这么做更不行了,什么意思,哦,同是姓贾的,你私下吃独食,别人就合该捡剩下的。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真要传出去贾家还怎么做人。
贾赦觉得他的提议太不靠谱了,“不可,就让孩子去族学多和族人接触接触,等他再大一些再去国子监去游学都成,现在说这么还太早了。”
“也是,那就这么定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回去歇着。”
“是,儿子告退。”
走出院子贾赦才反应过来,老头是劝他呢,得了,自己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孩子的教育,别人在族学都能待,怎么到自己儿子这儿就矜贵许多,到底是思维限制。
“怎么才回来,可是老爷有吩咐。”
沈暳一天也没和丈夫说上话,这会提着灯笼站在院门口。
“没事儿,就是多聊了几句,让你等久了。”
贾赦接过灯笼,“俩孩子都睡下了。”
“睡了,刚才还精神的不行,说是没见过府里长啥样,愣是让下人背着逛了好几圈。”
沈暳想到两个孩子便笑,眉眼弯弯显的很舒心。
“我不在的日子,幸苦你了。”
贾赦深深叹气,上手揽住妻子,“近来岳母可还康健。”
“太太还好。”
何止是好,最近父亲跟变了个性子似地,都学会写话本给母亲买首饰。要不是她眼尖在母亲床头见到底稿,还真不知道他就是最近很火的浪子回头。
沈暳可不敢告诉丈夫,这种事还是遮掩些为好,万一父亲恼羞成怒,好事变坏事。
“康健便好。”
贾赦点点头,“在府里想必多有为难,我回来就好了。”
“为难倒谈不上,只是太太似乎倒是弟妹更得心。”
沈暳自认做得不错,偏生太太总有挑刺的时候,后来她也干脆不想,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想让她在丈夫面前说谎,她可办不到,不说出来都是自己良善。
“太太向来如此,尽本分就好。”
“是啊。”
丈夫的话在意料之中,沈暳也不失望,有丈夫这句话,以后在府里也好行事。何况有丈夫为自己撑腰,相信婆母也不敢多为难。
夫妻久别重逢,哪能把话留给别人,二人说了会儿话便一起歇下。
第二日贾赦早早把帖子散了出去,王子胜在京郊赶不回来,倒是在一大早迎来了牛斌。
牛斌这几年变化颇大,不变的还是那个大嗓门,张口就道“哟,这小子真像你。”
废话,自己的娃不像自己难道像他。
这话好像不对。
贾赦拍拍脑袋,看着大儿子一点不认生的被举高高,“可别和他闹,夜里又该尿床了。”
“瑚儿才没有尿床。”
在陌生人面前被揭穿多丢人,贾瑚非要要脸的强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