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司马良的点评,贾赦便知其偏好李杜之气韵,若让自己选,反倒更爱五柳先生的自然质朴。偏好是一种很个人的观点,他无意反驳对方的面子,便也顺着意思,只最后还是多赞了一句潘闻觉。
官场有些规则便是如此,第一便是司马良这个总督的偏好,潘闻觉屈居第二是他知府的偏好,其后才是第三的陈鎏。
一场节日小宴,窥尽官场百态不外如是。
“贤侄果然没有虚言,字字珠玑也不为过。”
下属都很给面子,司马良心情颇好,也不吝惜多说几句好话。
“哪里,是世伯慧眼识珠才是。”
贾赦谦虚地摆摆手。
一桌子人看着两位上官商业互吹,等了许久才把等候的三位举子请进来。
贾赦曾想过潘闻觉是个有阅历的中年人,却不成想竟是个年轻人,说是年轻人还不恰当,应该是个少年人,面相稚嫩的很,只怕还未弱冠。如果他的文章和诗词一样好,将来应该有他前程。正想着,人便走到了面前。
“果然是少年英才,我还以为”
贾赦温和一笑,亲自将玉佩交给他,观察少年人衣着便知他家境不好,当下倒有些后悔拿了玉佩,还不如银子实惠点。东西是已经给了,遗憾归遗憾,众目睽睽之下却是不好再换成别的,只好好生勉励了一番,倒又让他手足无措。
到底是少年人,还是青涩的很。
“哈哈,看到他们老夫真是知老了,才一会儿便不胜酒力。”
司马良起身摆摆手,“难得元宵佳节,你们好生热闹,老夫先走一步。”
众人赶紧挽留,司马良执意要走哪里能挽留的住,几句话的功夫便带着妻子坐上小娇离去。
他一走众人也吃不到一个碗里,各自告辞自去。
贾赦也让李年和贺清流二人带着家眷自便,他在轿子前问道“瑚儿哪儿去了。”
“在席间他坐不住,我让随从和奶娘带着他去顽,只怕还舍不得回来。”
“那你先回去,我在这再等等。”
沈暳打了个呵欠,点点头,“那好,你也早些回来。”
“好生照顾你们少奶奶,轿子抬得稳一些。”
贾赦挥别妻子转身踏进酒楼,带着随从选在大厅一处坐下。
贾瑚在外头都玩疯了,直到奶娘再三哭求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到酒楼,就为这,一路上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爹爹,爹爹,瑚儿做了件好事。”
“哦,那你说说看。”
贾赦也不让奶娘解释,耐心得等他解说,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大概的故事,他笑道“瑚儿真乖,只是下回不能再这么莽撞。”
“才不是,那个大哥哥可是个好人,他说他会报答我的。”
贾瑚握紧拳头瞪眼,为什么爹爹和他们都不信自己呢。
“好了好了,咱们先回家,别让你娘等久了。”
贾赦一把抱起儿子,外头人挤人的,难为他还玩的那么开心,脖子都是汗,可别着凉才好。
“爷,有是刚才的小孩和他家大人过来,说是把这个转交给爷。”
贾赦抬头看去,皱眉道“人呢。”
文墨回头一看,挠头不解,刚才人还在的,“想是走了吧。”
“那就算了。”
贾赦抱起儿子上轿,本来还想多问几句,看儿子头一点一点的犯困有些好笑,只用手揽在膝头让他睡的舒服些,自己跟着闭目养神。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