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上官到底想干什么。
“可看出什么了。”
贾赦笑笑,这才哪到哪儿,不过是几个幕僚套话套出来的,要是暗卫出手,一天出几次恭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回知府话,下官看不出有何特别。”
贺清流低头一目十行,觑眼偷看对坐的上官,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贾赦没有对他解释,抬头看了一眼刻漏开口道“开始吧,时辰也到了。”
府衙乌油油的大门由着两位衙役打开,分班列队从门槛到大堂。
三个知县来的早,在街前不巧挤到一块,又花了一些功夫缠磨方才到了知府衙门。
他们前脚进衙,贾赦正翻到古田知县大肆放贷,听了回话头也不抬道“找曹先生去,就说我忙着,等他们到齐了再叙。茶叶去我柜子里拿,别忘了时刻加水,伺候的殷勤点。”
“这是不是”贺清流疑惑道,这么多天还晾着,不合适吧。
“无碍。”贾赦笑而不语,视线触及到他隐隐向外移动的脚,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外面有什么要紧事,还是
二堂俩人且不说,大堂边上的小厅内这会儿又有两位知县前来拜见。
同品级一府官员或多或少都熟悉,却又顾忌官场规矩少有往来,因此见了面不过点头示意,更加不甚热络。
开头大家都矜持得很,互相之间也不说话,都各自在位子静静坐着。
这坐久了,大家就有点坐不住,知道这是上官抬架子,肚子里的茶水可不等人。
有年纪大的几位并着双腿,每听到脚步声便要往门子上瞧。
时辰一点一点过去,刻漏滴滴答答,听得两位老知县直冒冷汗,双腿夹得更紧一些。
老知县不好受,几位年轻的知县显得游刃有余,还在心里死命骂娘,直到面色涨红只想四处找个大瓶罐当场解决。
终于,脚步声一点点的临近。
几位知县目光朝向门外,只有尾座的最年轻的永福县知县李应奎面如死灰,他知道,这不是官靴该有的脚步声。
“容几位知县久等,知府大人稍后便到。”曹每姗姗来迟,也不找个地方坐下,只故作不解道“几位可是身体有疾,怎么面色如此之差,可要小人去请大夫。”
你他娘的才有病,什么玩意儿。
不对啊,不是有病难道是对知府不满。
这个坑他们可不能跳。
众人反应过来连连摇头,长乐县知县更是说道“曹先生太客气,许是朝食吃了不洁之物,腹中痛楚难忍所致。”
“原是这样,那可怎么好。”曹每撸起袖子上前,“老父台可让在下瞧瞧,小人曾学过黄岐之术,对此略懂一二。”
“那可怎么好。”殷知县连忙摆手拒绝。
“老父母太外道,讳疾忌医可不好。”曹每说着便往他肚子按去,差点没被对方的喊叫震坏耳朵,“怎么,可是要不好了,快快来人,将知县抬起医馆。”
平常人都受不了如此力气,何况是憋着水。
殷知县捂着肚子蹲下身,面色痛苦的说不出话只能连连摇头。
他怕啊,万一控制不住,面子里子顶戴都要玩完。
“咳,各位,本官来迟。”贾赦在后头听的一清二楚,踱着步子进屋讶异道“这是怎么了。”
曹每正要回话,那罗源县的胡知县拜倒在地,“下官身体不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