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枝不肯罢休,两个史家外嫁女也不是省油的灯。
贾家和襄阳侯郭家同为女婿,尴尬的左右不是。
“老爷,咱们出去说。”贾赦拉拉贾代善,那些闹事的人他一眼一眼的扫过去。
“你有什么主意史家闹出事谁面上也不好看。”贾代善厌恶看了里面一眼。
“金陵主枝不是来人了,去找主枝,问他们想要什么。再闹下去,史家讨不了好,那些人也别想好。就来一招釜底抽薪,让那些闹事的什么都得不到。”
这件事主枝未必干净,这样也好,能给的就能收回,现在给他们甜头尝尝,等事情一了,总有机会算总账。
“这他们胃口只怕不小。”
既然敢闹总有底气,贾代善踌躇。
“那也要能吃的下。别忘了史家还是贾家和郭家两门正经亲戚,舅舅束手束脚,别忘了他还有我这个外甥。”贾赦弹袖,露出国公府继承人该有的傲然。
他绝对不允许这些畜生给外祖抹黑。
“我知道了。”时至今日,贾代善也不得不考虑儿子的意见,女婿是一层,老爷子对史家的情分又是另一层。
最后,三人也不知怎么谈的。
主枝开了口,庶出的戏也没能往下唱,丑事总算压了下去。
贾赦不能在京郊久留,事情一结束就得赶回城内。
史鐤出来送人的时候拍拍表弟肩膀,“事情我都知道了,表弟,我老爷感激不尽。”
“不必多说,应该的。表哥你们保重,过几日我再来。”贾赦策马赶路,一路上像发了狠似地急奔。从城外一路回府,急风吹凉他的身体,血液却燃到极点。回到书房,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提笔将几封信送出去。
忙完这些事天已经暗了下来。
夜,很长,还有很多事情可做。
很快史侯府便到了扶柩回南的日子。
守孝有五服,贾赦戴的孝最轻,连穿三个月青缌鞋以示哀悼便可,丁忧都用不着。衙门照常上,日子照常过,少了交际应酬,日子过的很是清静。
送走生命,在三月末迎来了新生命。
宁府族长一支贾敬的妻子李氏给贾家生了嫡长孙。
荣府小辈都在守孝,老太太没这个忌讳,当天带着礼去隔壁瞧了瞧,对孙媳的肚子更加期待。
三月中旬,吏部选官刚结束,选秀就轰轰烈烈开始了,到了四月底各地秀女悉数汇聚京城。孟家,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孟传苧前脚踏进宫门,后脚老太太就收了信,气的一阵晕厥。
屋漏偏逢连夜雨,老爷子身身体每况愈下,全靠药材拖着将养。
时间能冲淡很多东西。
贾赦将另一幅画像封存,除了上衙哪里也不去,只把更多时间花在两个老人身上。
炎热的夏季蝉鸣叫的人烦躁,选秀终于尘埃落定,有位分的仅有六位,其中四位出自书香门第。
风向标一下来,将来武将向上爬只会越来越艰难。
牛斌在这个时候选择了考武状元,友人们听了不奇怪,讶异的是侯沧,准备和牛斌同进同出。
送他们去考试前一天,贾赦什么也没说,各自送了一副铠甲。
铠甲里面藏的是他押题的答案。
有些人生来偏科。
如果走捷径能让两个从武的友人顺利,偶尔破例一次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