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钱事小,面子事大。
两人紧张兮兮的压着贾赦打,倒让老大占了便宜。
后来,贾赦和大哥联手双杀通通拿下。
众人打了一会儿牌,正时辰板子一响纷纷扔下牌往桌子一座。这也是老节目了,唱到哪一出喜庆的剧目必要集合。
时间过的也快,合家欢唱罢,贾源这个岁数身子骨熬不住,赏了银子回院歇着。他一走,三三两两的,有的回去赌博有的继续听戏。
贾赦陪着老爷子回院,看他歇下也没往大厅去,只让人给老太太和妻子带句话,转头就回了东院。
东院里静悄悄的,除了当值的下人全跑去看烟花。
他回屋脱下斗篷往炕上一坐,让人端锅子来,随手翻起下午未看完的话本。
下人手脚很快,没一会儿就端上了热腾腾的鸳鸯锅。
他放下话本,听着轰鸣的烟花爆竹声,看着窗外的雪景,一人独自享用美食。他吃着吃着放下筷子,拿起手巾擦脸。
有多少年了,记忆中的脸早已模糊,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他想罢一个人傻笑了一会,就着汗水敞开肚皮吃,直到吃不下才歪在炕上,静静看着院中青松挺立。
屋子里的丫鬟来来去去,不敢打搅少爷,温热的茶水是一杯接一杯的往上端,也没见碰过。这是出事了看着不像啊,前头也没个风声。陪嫁丫鬟心里万分焦急,小姐怎么还不回来,大少爷发怒了可怎么好。
两个丫鬟暗地里打眼色,让人去通知小姐一声。
“备汤。”贾赦吐了口气,热气在窗户上晕成一团。
多想无益,隔着一个书中世界,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忽的外头响彻连天,烟火将整个京城照亮犹如白夜。
贾赦下炕趿着鞋子跑到门口,抬头看向月空。那里有明月,不圆。
“少爷仔细着凉。”丫鬟捧着斗篷和手炉提醒道。
“嗯,回吧,外头冷。”
他搓搓手哈了口气,果真是冷。
沈暳听声急急和长辈妯娌告辞,一进屋就道“你们少爷人呢。”
丫鬟指着浴房,小声回禀情况。
“真是这样,你可看仔细了。”
沈暳在回想,丈夫平时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莫不是今儿在席间受了气。
分家的叔伯哪有胆子敢明目张胆欺负丈夫,还是被人阴了偷偷下绊子了。不能够吧。
“行了,我知道了,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摆摆手坐在椅子上琢磨,觉的不太可能。席间老太爷和老爷都坐着,谁敢。
那到底又为了什么。
老太爷的身子骨不大好了
她右手砸在左手心上,是了,老太爷和丈夫情分不同。
贾赦从浴房出来擦着头发,抬头看向眼神呆滞的妻子笑问道“傻坐在那儿不累,伺候的人怎么不提醒着点,待会又该说腰疼了。”
“夫君你。”沈暳勉强一笑,现在她怎么看都觉的丈夫是在强颜欢笑。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瞧着要哭了。后来你那边可出了什么事”贾赦眼神询问奶嬷嬷,得到否定回答,想起道听途说孕妇的转变,恍然问道“那你是有什么想吃的,还是有想玩的,想看的,通通都给你寻来,不怕麻烦。快别要哭不哭的,我瞧着瘆得慌。”
沈暳心里一个咯噔,丈夫这摸样,自己是不是猜错了。不对啊,若是猜错了,那正确答案是什么。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