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舞台前,他双手撑住舞台灵敏地跳上来“你要干什么”
“我要给家伙看下,什么是我的音乐。”砂月冷冰冰地注视着来栖翔“你这家伙,是打算来碍事的吗”
来栖翔的左手背在身后,手心攥着细框眼镜“把话筒还给hayato,然后跟我回去。”
那双暴戾的碧绿色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来栖翔,在来栖骤然行动时,准确地打掉了他手中的眼镜。银色边框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摔落到舞台下方。
与此同时,那月把来栖翔往冲上来的保安的方向猛力一推。
听好了hayato,他王者君临般上前埋了一步,华美的声线演奏出难度极高的乐曲篇章来。
话筒却没有传出声音。
砂月诧异又不满地低下头,却看见奈奈站在舞台下仰视他,她被忽如其来的大雨浇得狼狈,黑发一缕缕凌乱地贴在瓷白的脸颊上,她的手中攥着黑色的话筒线。
在砂月歌唱前,奈奈拽掉了连接的线。
“够了”女孩在雨中仰头望着他,神色严肃“快下来。”
“哈”砂月居高临下,露出厌恶的表情来“你凭什么指使我”
“你明明也很讨厌这家伙的演唱吧,”那月转向立在一旁不说话的偶像“他的内心明明一片黑暗,却还要装出普照众生的模样来,真是让人倒胃口。”
“这里可是现场转播,”奈奈对他说“那月不知道你的存在吧,明天他看到自己出现在大屏幕上,还破坏了喜欢的hayato的演唱会,他会怎么想”
“我不会让他看到的。”砂月不满挑眉,神色却出现了一丝动摇。
“我之前在想,翔君不能永远陪在那月的身边。那月在碰到危险时,把眼镜摘掉,解决危险后,又是怎么变回来的”奈奈紧盯着他“结论只有一个,是你把眼镜戴回去的吧。”
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又不贪恋这副躯壳,在守护他平安后,静默地陷入沉睡。
这就是砂月的人格。
“为了那月,别再任性胡闹了。”奈奈向他摊开手掌,手心赫然是那副眼镜“我会和那月解释,他为什么会误闯了hayato的演唱舞台。”
明明自己才是站在高处的那个,砂月俯视着台下的女孩,她却完全不畏惧面前这个脾气很烂、有暴力倾向的人格,即使站在低处,也永远挺直了脊背,目光坚定又清澈。
“别自以为是了。”砂月半蹲下身;“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我跟你很相像,”奈奈牵起嘴角,怼了回去“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我不会伤害那月的。”奈奈对他承诺。
“我才不会信,”瞳孔还是那种冷翡翠的碧色,砂月不屑地说“这个世界上能保护那月的,只有我。”
话是这么说,他却从奈奈的手心接过了那副眼镜,重新戴回了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