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霁从晾晒药材的架子上挑出些黄连,对着太阳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品相上好的黄连,正适合去火解毒。”
孙伯灵
“公子不要啊”
娃娃脸青年神情恍惚的看着少年热将药材收好送进厨房,觉得自己只剩下了半条命苟活于世。
日子已经这么苦,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他,松花啊
王诩老爷子被徒弟气的不行,出门就要寻些好吃的平复心情,前些天吃过的红糖糍粑就很不错,就是秦国没有柘枝,红糖难熬了些。
还好秦楚两国离的进,这两个国家对中原来说都属于偏远之地,同为偏远之地,通商这种事情略微频繁些也说得过去。
这个点儿酒肆应该无事,厨子应该有时间给他做些糯米糍粑,没有红糖也不碍事儿,他老爷子很容易满足,有的吃就行。
景监从院中出来,看到老爷子出门赶紧迎了上去,“鬼谷先生,鞅兄可还在府上”
“景监将军啊。”老爷子停下脚步,看着快步走来的秦国汉子捋着胡子,“那小子还在院儿里,景监将军找他有事”
“的确有些事情。”景监在老爷子面前没有什么隐瞒,直接就将事情说了出来,卫鞅今天才到栎阳,住处还没有定下来,如果要在栎阳长住就得置办府邸,不能随便将就。
老爷子眯了眯眼睛,看着旁边空着的几个小院儿,再看看自家院儿里空下来的西间,指尖力道一大竟是拽下来几根胡子,“算了算了,你直接去寻他,爱住哪儿住哪儿,老夫管不了那么多。”
景监哦了一声,刚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追上老爷子委婉开口,“鬼谷先生,孙军师如今似乎为情所困,你看是不是要去安慰一番”
老爷子瞪大了眼睛,没控制住又拽下来几根胡子,甚至连声音都变了调儿,“为情所困孙伯灵”
景监脸色发白的点了点头,然后赶紧去找卫鞅商量正事儿去了,徒留王诩老爷子自己在风中凌乱。
出息了,实在是出息了,竟然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出为情所困的事情来,他又不是什么部将清理的人,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见一点风声
孙伯灵那小子平日里就只在这两个院子间行走,远点儿的地方都没去过,附近也没什么姑娘,他哪儿来的机会为情所困
该不会是
畜生啊畜生
就算公子霁长的好性子好什么都好,他也不能起如此龌龊的心思还在公子霁院儿里就表现了出来,这要是闹开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老爷子走路带风走过来,看着坐在轮椅上靠着树失魂落魄的徒弟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怎么尽会给老夫找事儿”
娃娃脸青年眨了眨眼睛,慢腾腾的看着他们家老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老师方才遇到景监将军了”
老爷子脸色一沉,“你还好意思说”
孙伯灵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景监自个儿被两个小家伙给骗着了,就算要不好意思也是景监,和他孙伯灵有什么关系
卫霁和小甲小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好戏,等孙大军师被教训的蔫儿的不行然后才让小甲去取一个松花蛋剥开给老爷子送去,“先生,这便是令孙先生魂不守舍的松花。”
一不小心想多了的鬼谷先生原来只是颗蛋
娃娃脸青年看到心心念念的松花蛋后瞬间精神,看着他们家老师大义凛然的说道,“老师,此物形状可怖,不知内里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