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小蓝就说去接太太了,说您喝了酒。”
她只是有些上头,并没有醉,这个时候反而有些想真的醉了。
梓鹿接过水杯,平静地喝完了一整杯蜂蜜水。
张嫂又说“太太喝过酒不能泡澡的,容易出事儿。”
梓鹿点着头“我知道,张嫂,你去睡吧。”
张嫂有些犹豫,问“太太您真的没事吧您看起来面色不太好。”
“我没事。”
梓鹿挥挥手,踩着棉拖一步一步地踩上旋转楼梯。
杏花公馆是两人的婚房。
梓鹿在这儿住了整整三年,这里的每一处,大到整体设计,小到水管的铺排,都是她一点一滴亲眼见证的,每一样家具都是她精挑细选,容不得半点瑕疵的存在。
她特别喜欢玄关处鞋柜的设计,两人的鞋子错落有致地摆放,格子是爱心的形状。秦礼初的鞋大多是黑色系的,皮鞋尤其多,他的格子永远都是黑色,她穿红色系或者白色系的鞋子时,搭在一起的爱心就会特别好看。
还有洗漱间的电动牙刷和漱口杯还有毛巾,也是她精心挑选的情侣款。
梓鹿有轻微的洁癖,一般而言毛巾都是三月一换,梓鹿喜欢一周一换,洗漱台下的收纳箱里一拉开,整整齐齐的全是情侣款毛巾。
梓鹿简单冲了个澡,洗脸的时候闭眼顺手一扯,拉下了一条绵软的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拧掉水后热敷在脸上。
她微微醒神,酒精上头的眩晕感这个时候已经消失了大半。
她把毛巾挂了回去,视线碰及隔壁的藏蓝毛巾。
毛巾不带一丝褶皱,像是一条新毛巾。
梓鹿想起来了。
周日是换毛巾日,今天周五,还有两天的时间。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凌晨一点二十五,秦礼初还没有回家。
也是这会儿,秦礼初发来了消息。
礼初哥哥我今晚晚点回家,不用等我,你先睡。
鹿鹿ok。
梓鹿手机一扔,上床睡了。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睡得格外沉,连秦礼初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知道。第二天起来时,从张嫂的口里才得知秦礼初半夜四点回的家,睡不到三个小时,不到七点又匆匆地离开了杏花公馆。
真、日理万机。
他忙得像是一个陀螺,转起来像是一道龙卷风。微信里也是只言片语的“在开会”、“要通宵”、“你睡别等我”。
梓鹿是在周日晚上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才见到了秦礼初。
她刚从浴室走出,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刚洗过头,随意擦了擦,及肩带着弧度的卷发湿漉漉的,隔三差五地滴落水珠,顺着白得发亮的肌肤滑进浴巾里。
秦礼初坐在躺椅上,圆桌上摆放着熟悉的办公笔记本。
他戴着一副镜框眼镜,全神贯注地滑动着鼠标。
秦礼初认真工作的模样,极其诱人,虽然不苟言笑,但天生的一张能出道当明星的脸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挑不出瑕疵。他的下颚线条优雅流畅,眉眼深邃,架着一副镜框眼镜时浑身上下充满了禁欲感,挽起的衬衫袖子下,露出半截修长的手臂和指节分明的手掌。
他是个天生的衣架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梓鹿知道他是个自制力十分强大的男人,一周五小时的健身从未落下,许多坐在他这个位置上的男人忙于工作疏于锻炼,肌肉流失,大腹便便,而他依旧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