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熟人了,过来看看。”
裴向禹扫过包厢里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周凯中怀里的小孩儿身上。那张脸很像乔宁,但不是乔宁。
他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点。
包厢里六七个年轻男孩儿,拘谨的陪着沙发上那几个酒囊饭袋似的男人,长相酷似乔宁的小孩儿眼神茫然的盯着他的方向,应该是最先被用来开刀的那一个。
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个十几二十分钟,他就是这个屋子里的主要娱乐项目。
周凯中笑出一脸横肉,滑溜溜的套着近乎“裴总的熟人那我的面子太大了,哪位朋友真人不露相,认识裴总也不帮我引荐一下。”
“他。”裴向禹停在周凯中面前,扬了扬下巴,态度十分明确他要这个人。
周凯中的脸上顿时好看了起来,既舍不得怀里的尤物,又不敢得罪面前的男人,最后只得咬了咬后槽牙道“既然是裴总的熟人,那我这份见面礼更要送出去了。”
这种看似献媚的试探裴向禹哪能听不出来,他看见周凯中手里还剩下三分之二的那瓶红酒,眼神暗了暗,并不打算因为一个临时起意的消遣树立一个潜在敌人。
所以他往后退了一步,示意周凯中继续“他的荣幸。”
一丝透着凉意的香水味在失真的梦境里格外显出几分真实,童渊下意识地抬头去找香味来源,肩上一沉,整个人又贴上那个黏腻腻的身体。
酸涩的液体不由分说的涌入喉咙,下巴被一股狠劲钳着合不住,来不及吞咽的流下来,从胸口往下流了一身。有一部分呛进气管里,求生本能让他疯狂的挣扎起来。
这梦做的也太糟心了
好不容易能喘上气,有一只手提着他胳膊把他从坐着的地方拎起来。身体突然少了支撑,失重感只多不少,童渊向唯一能支撑他的地方靠了靠。
“打扰了,各位继续,今晚免单。”裴向禹说完,搂着软在他怀里的猎物出了包厢。
头昏昏沉沉的痛,童渊在柔软的床铺里翻了个身,倏的皱起了眉头。
他并不记得昨晚邀请过哪位男士共渡春宵,但是从某处传来的刺痛和酸胀都告诉他头天晚上干了点儿什么,还怪刺激的那种。
自从过了三十岁他在这方面就收敛了不少,突然遇见这种情形,脑子有点转不太动。
“醒了就起来。”童渊眼前一黑,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无甚起伏的说。
心里“腾”的冒起一股火,他挑起落在脸上的东西,是一件酒红色的真丝浴袍。
说话的男人抱臂看着他,同款浴袍在他身上呈现出令人赏心悦目的褶皱,敞开的衣领里露出漂亮的胸膛,那上面的痕迹并不比自己身上的低调多少。
男人的脸不算年轻,起伏的线条无一不显示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眉眼间藏着一丝阴戾,像蛰伏的猛兽,须得小心翼翼的观望,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想必这应该就是那位与他一起翻云覆雨的男士了,难怪他会让男人上自己的床。
看起来还不错,可惜昨晚的情形他没什么印象了。
童渊轻轻换了个姿势,啧,应该不是个绣花枕头。
“你谁。”
童渊扶着腰从床上坐起来,难得遇见这么眼缘的,如果对方有意,他不介意让这段关系多维持一段时间。
然而刚一出声,他就被吓了一跳。
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虽然哑了,但很明显比他原本的声音高了两度,带着些介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