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真的很担心慎二呢。”千山飞鸟与卫宫切嗣并肩坐在回廊里,两双鞋子扔在身后,他抬着脚去接屋檐滴下的水珠。“那时候我拿着慎二的遗嘱,他一直盯着我,如果我敢签字,他一定会一拳打过来。”
淡淡的语气带着感叹,雨滴砸在光裸的脚背上溅开,“我可能要一下子失去两个朋友了。”
卫宫切嗣咬着半截烟,盘着腿将拆分开保养好的枪支零件重新组装,握在手中抬起感受了一下手感。
“他不是有意的。”卫宫切嗣将组装好的枪放进黑色手提箱,又拿出一把,他的手指很灵活,结构精密的枪支在他手里几秒钟就被拆开。
“士郎对拯救别人一直抱有极大的热情,但现在的他还没有找到拯救别人的手段,遇到事难免会急躁。”卫宫切嗣放下组装了一半的枪,将闪着点点红光的眼夹在手指间,轻轻吐出了一口烟。
“原谅他吧,士郎会明白的。”卫宫切嗣低哑的声音在昏暗的雨夜里有一种别样的安静,哄人的时候又放软了几分。他伸手替千山飞鸟挽起了已经沾染了潮气的裤脚,指尖擦过少年纤细的脚踝,轻轻磨蹭了一下。
“慎二现在应该还活着吧,”千山飞鸟用湿漉漉的脚踢着卫宫切嗣的衣袖,脚背上的水珠全擦到了他的衬衣上。“不知道在受什么样的苦。”他轻轻叹了口气。“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成为魔术师。”
卫宫切嗣捏住了千山飞鸟细细的脚踝,少年很清瘦,柔软的皮肤下没有多余的脂肪,隐隐可见青蓝色的血管,脚踝凸显出来,握在掌心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千山飞鸟挣扎了一下,握着脚腕的手同时收紧,不松不紧扣着他不能移动,他没有再挣扎,顺着卫宫切嗣的牵引将脚搭在了对方腿上。
“难得士郎在忙。”千山飞鸟语气平缓的抱怨着,“又不会像人类一样生病,树木接收雨水不是很自然的吗”
卫宫切嗣捏着细细脚腕的手收紧了几分,他不喜欢千山飞鸟提醒自己他并不是人类。
手掌往后滑,掌心拖着足心,用衣袖将少年脚上的雨水擦拭干净。
“不要小看士郎,他关心间桐也不会放松你的,一会肯定会下来看我们有没有又背着他淋雨,今天就不要让他更操心了。”
千山飞鸟偏着头遗憾的看了一眼屋檐之外的细雨丝,淋在脸上一定很舒服。
卫宫切嗣捏着少年的下巴把他的头扭了过来。“别看了,不会让你下去的。连城三彦留下来的蜜没有多少,省着点用,回去睡觉吧。”
千山飞鸟伸手接了满手的雨水,不高兴的将冷冰冰的雨水糊了卫宫切嗣一脸,不情不愿缓缓闭上了眼。
从蜜中摄取能量后,夜间沉睡已经不用变成树木形态了,只是停止一切生理机能,连心跳呼吸都不需要,宛如死去一般。
脸颊上的水珠慢慢滑落,汇聚到唇边,卫宫切嗣舔走了冰凉的雨水,合上装满各式枪支的黑色手提箱随意踢到墙角,将已经陷入沉睡的千山飞鸟打横抱起,穿过长长的回廊,抱着几乎没有重量的少年离开了。
“早上好。”卫宫士郎有气无力的跟千山飞鸟打招呼,眼皮艰难的支撑着,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抱歉,我起晚了,今天的便当”
“我会帮士郎请假的,士郎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千山飞鸟充满无奈,“你的衣服穿反了。”
在穿反的状态下还将扣子都扣上了,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昨晚一直搜索横滨的新闻,我担心会不会因为连环绑架案警方担心引起恐慌故意隐藏了线索,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