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快快请坐,老婆子我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没什么能报答的,这不,正巧做了粥,不嫌弃便吃上一口。”
话音刚落,一阵焦香味道飘来,那老妇人惊呼道“哎哟,我的粥”边说边撩开布帘子跑进了西间厨房。
三人在外面看不到里间情形,只听那妇人在厨房怒吼道“要死啊柱子,你在干啥呢粥都糊了你不知道啊这一天天的,好吃懒做,痴痴呆呆,还在发什么愣还不赶紧灭了柴火”
想来这户人家家里除了那妇人之外还有一位,听起来像是她的儿子,名字叫柱子。
那老妇人说话实在难听,一般人早听不下去,铁定得辩驳几句,谁知等了半晌,柱子也没开口反驳一句,想必是习惯了这样的咒骂。
那老妇人越说越来劲,又严厉地吩咐道“我可跟你说啊,外头来了三个贵客,你给我老实待在这,别出去丢人现眼,冲撞了人家有你好果子吃。”
江有义心道奇怪,哪有亲生母亲这么数落自己儿子的,这柱子也太可怜了吧
而明真与戒痴二人,皆是眉头微蹙的模样。
明真倾身拉开一条长凳,以袖摆扫了扫,轻轻拂去浮沉。
江有义本以为他是自己坐,却听他道“江姑娘有伤在身,坐下歇息吧。”
她此时正是全身酸软无力,倒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很没形象地趴在了桌子上。而明真与戒痴则在其他两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只不过他俩腰背挺得笔直,跟打坐修炼似的。
江有义实在是佩服他们,心道不愧是正统的修行者,无论在哪里都是站如松坐如钟。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别人家做客,再怎么累也不该这么没形象,遂乖乖起身规规矩矩地坐好。
明真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道“江姑娘身体不适,可随意些,主人家应是可以体谅。”
“没事,我感觉还撑得住。”江有义左右看看,凑近他耳侧,小声问道,“明真,你脚上的锁链怎的不见了”
她的鼻息丝丝缕缕喷在明真耳侧,让他有些不适应,他微微躲开,却不禁红了耳根。先前江有义身上浓烈刺鼻的胭脂味,此刻居然感觉不那么难闻了。
明真沉吟片刻,微微低头,清亮的桃花眼看着江有义,亦是小声道“只是戒痴师侄用了小小的障眼法,若比他修为高者,便一眼可以看出来。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
江有义给戒痴竖了个大拇指,心道难怪自己也看不出来。
对方见她与明真交头接耳,自是认为她在带坏明真,脸上对她的厌恶更甚。
江有义无语地想着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吃醋吧怪我抢了他的好师叔
只听戒痴道“江姑娘请自重可别忘了,你身上的问题还未解开,若无合理解释,即便是小师叔同意,我也决计不会让你上寒云寺的。”
不一会儿,厨房的布帘子被挑起,老妇人端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出来,正巧将江有义要说的给打断了,她轻舒了口气,毕竟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
可能因为那枚金簪,老妇人对江有义三人倒是客气得很。
“老婆子家里穷,没什么吃的,缸里也没多少米了,要不是这姑娘心善送了我那金簪,也不知下个月怎么过活。”老妇人不好意思地笑道,“家里还有一些自家做的腌菜,我给你们去拿。”
言罢她转身又进了厨房。
江有义看了看桌上冒着热气的大碗。要说粥,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