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义像是知道自家熊孩子在外成了不良社会人之后的家长一样,顿时血气上涌,站起身,抖着手指着他,质问道“好哇,多年不见,你,你竟然与那些伪君子、真小人厮混在一处你真是你真是气死我了你”
莫麟渊冷着一张精致的俊脸,右手紧紧捏住了那只杯子,随后砰地一声,那只杯子在他掌心成了一堆碎片,甚至有几片扎进了掌心,鲜血缓缓流淌,他竟好似感觉不到疼,仍然攥紧了拳头。
江有义心下有些不忍,但此刻正在气头上,便没有表示什么。
苦肉计是吧本姑娘不吃这套
莫麟渊忽然笑了,再抬眸看来时,邪肆至极“说起来,这事还是你引起的呢”
江有义愕然看着他,只见他右手微微一甩,掌心的陶瓷碎片飞了出去,有几片竟然擦着江有义的耳侧,呼啸而过,力道之大,牢牢深入她身后的墙壁之中。
江有义吓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倘若他再偏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那些碎片便有可能从她的脑瓜上穿透而出
如此一来,他掌心的鲜血流的更多,在苍白纤长的指间蜿蜒着,乍一看去,触目惊心。
“你故意的是不是怎么,你是有多恨我想杀了我你倒是说说,我做错了什么我江有义从头到尾不过是为了让你过的好,让你能够远离是非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这也有错”江有义忍着怒气道。
莫麟渊忽地起身欺近她,几乎是紧紧挨着,他高出她太多,江有义迫不得已微微后仰,不服输地瞪着。
只见他几乎是咬着牙道“你没错吗是谁说要守护着我,却在我最失意最需要你的时候,将我扔给别人,不辞而别是谁为了你那个道貌盎然中看不中用的师叔,不肯跟我走也罢了,甚至将我的胳膊咬伤,即便明知危险也要去见他。你知不知道我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将你带出去江有义,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哪里对得起我”
江有义一时语塞,想当初在口谷镇将他丢下,一来觉得妍儿对他是真心的,肯定会好好照顾他;二来自己必须去净琉山,去做羽道灵那条任务线,带着他也不太方便。
她缓和了语气道“我让妍儿带走你,是觉得那时她比我更适合照顾你,我灵力低微,且有要事在身,不过是迫不得已,你何须这么生气呢”
莫麟渊死死盯着她,眼里有血色流光一闪而过。江有义忍不住退后一步,问道“我们分开后,你和妍儿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何为何成了那些人的主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现在讲苦衷还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我已经成了你最讨厌异类。我是魔,你知道吗江有义,我是魔啊”他大笑着,眼里却殊无笑意,冰冷的表象下,仿佛蕴藏着一场巨大风暴,“我躲了这个身份那么多年,却终究还是成了魔”
江有义一时竟被他吓到后退,莫麟渊一把将她的小臂拉住,扯到自己身前,笑着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谁怕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江有义仰面,状似镇定道。
“那你还会离开我吗还想走吗”莫麟渊说着,伸手抚上江有义的耳侧,轻轻捏着耳廓,来回摩挲。
这动作暧昧至极,江有义忽感一阵麻痒又酸痛的感觉从那处传来,她略感不适,偏过头去。莫麟渊手中落空,轻笑一声放开了她。
江有义捂着自己发烫的耳朵,怒瞪着道“就算是魔,也不可做出这等调戏良家女子的放浪行为你这习惯得改改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廓,竟一片濡湿。伸手一瞧,好家伙,一手的血
难怪方才又疼又痒,看来那茶杯的陶瓷片还是刮到了她,只不过伤口太小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