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闻大师略一打量那叫荷鸳的女施主,心下颇感奇怪。
东西两宗、南阳北海、中双岳,但凡出自这几个门派的修士,不说内心、单说外表,也都是端正高洁之人。
可是这个名叫荷鸳的女子,看起来一身邪气,也不知是出自何门何派,若不是这长清宗的叶真人和净琉的余长老好像与她相熟的模样,无闻差点以为此女子乃是个邪修了。瞧她身上的灵力,倒也不像是什么邪魔外道的功法修炼出来的,真是奇也怪哉。
此刻听她这般说,无闻倒是想瞧瞧她到底用的什么法子,去抓江施主。
荷鸳袅袅娜娜地走到余长老身边堪堪停下,余长老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莫要冲动行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这眼神说不出的黏腻,特别是这白胡子白头发看似仙风道骨的老者做出来,当真让人说不出的犯恶心。
江有义不由地搓了搓一手的鸡皮疙瘩,缓解不适。
荷鸳看都没看他,只不过瞧着江有义和元海禅师的方向,意有所指道“胆小鬼们,怕死的便出去,姑奶奶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熟练地很”
叶真人和余长老当场就有些挂不住面子,脸色也是十分的精彩。
他们均想着凭他们二人元婴期左右的修为都看不破灰袍人,显然是个不敌的高手。硬抢艳姬肯定是行不通的,故而打算伺机而动,待那灰袍老者与艳姬分开,再下手便不需要费什么功夫了。
“荷鸳姑娘,这可是位世外高人,当得起我们一声前辈,莫要造次了”余长老劝道。
荷鸳冷笑一声,充耳不闻,紧盯着江有义说道“艳姬,是我请你跟我走还是你自己跟我走”
演戏对江有义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只见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左右看了看,好似疑惑荷鸳所喊的艳姬在哪里。
荷鸳正要发怒,却猛然瞧见江有义手中的荷包,微微一愣。
方才进这洞府之时便闻见了一股奇特的药香,她还奇怪呢,为何布下了高级魅术,这些人仅仅只死了一个,而且这么快就清醒了,原来是有人故意拿了解药给江有义
她如今今非昔比,背后隐藏的靠山更是强大,最近两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次一招不成,她便不服输地亲自过来抓人。
靠山交给她的任务,她必须得完成,否则
她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知道曾经有过再怎么辉煌的战绩,一旦成为弃子,便没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她不能失手。
见江有义并不搭理,荷鸳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撩起耳畔一小撮头发,边摸边道“无闻大师,您的弟子被魅术所迷,自取心脏而死,这还被定了一个,你们永慈寺竟还能和颜悦色地相信他们说的话”
戒痴被晾在一旁多时,心中本就郁闷至极,此时有人为他叫屈,心下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不由道“戒痴学艺不精,先是中了邪法,又被人定在此地受辱多时”他恨恨看着江有义道,“既然我所说的话无人相信,那我便以死明志师叔祖,求你给我个痛快,也算是全了弟子最后的尊严。”
无闻脸色一变“戒痴怎么可以轻言生死,这么一点小小的屈辱便受不了了”
荷鸳抚掌称赞道“看来永慈寺还是有铁骨铮铮的好汉”她走近戒痴,妙目盈盈看着他,戒痴忽觉得心头一跳,耳根红了大半。
荷鸳仍是凝视着他说道“小师傅,你叫戒痴”戒痴微愣,点了点头。她笑道“戒痴小师傅,方才你曾说过这位女施主用了邪术将你们诱骗至此,甚至还自取心脏呈给这位灰袍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