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陷在方才她们那段对话里,久久无法回神。
看来有义离开寒云寺后,自有一番奇遇。她遇到了她的蓝颜知己吗那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明真看着她,此刻正略显羞涩的模样解释着,忽然内心一阵纷乱,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她身边已有一个蓝颜知己”,她已经有了“蓝颜知己”
另一边,元海禅师早就发现除了江有义和明真二人外,场内还躺着四人,瞧他们穿着,均是永慈寺僧人,其中一位显然已经丢了性命,回天乏术。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明真和江有义二人,状似随口问道“这四位怎么回事”
虽未直接质问,但江有义听出他话里的怀疑之意。
这算不算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啊
江有义扶额,斟酌着开口道“前辈,你可还记得方才未清醒之际,自己做过什么事吗”
元海禅师何其机敏,立时便知道她要说什么,先发制人道“臭丫头,可别妄想将此事推在老夫身上。老夫虽有狂性大发之时,也不至于做出掏人心脏之事。”
江有义回想之前所见,点了点头道“是,您没有亲自掏,但是,他们是受了某种蛊惑,身不由己地来到你面前,自掏心脏供你吞食,方才若非我和明真阻止,现下他们四位早就被害死啦。”
“呵,老夫方才不清醒,你怎么说老夫也是百口莫辩。”元海禅师道,“倘若最后证实此事就是老夫所为,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夫也绝不会推脱。”
江有义思忖片刻,道“还有种可能,如若是你不清醒之时,用了某种蛊惑之术害人,也未可知。”
眼见着元海禅师双拳紧握,骨节发白。江有义怂上心头,忙解释道“前辈息怒,小的只是探讨分析一下,并不是说这就是你做的。”
明真听到他二人对话,心道,这位老者方才也是入魇状态,确实不太好就此断定戒痴他们便是由他蛊惑而来。他拉着江有义摇了摇头,说道“此时下定论为时尚早,不如等戒痴他们醒来后问清楚情况再做定夺。”
江有义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蹊跷之处,点头道“前辈,这个荷包是从我身上掉落的,还请借我一用。”
还未等元海禅师搭话,她已自顾自捡起那荷包,走到戒痴等人身边。
元海禅师奇道“臭丫头,你又是搞什么古怪”
江有义回眸笑道“急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
地上永慈寺弟子中,此时除了行觉,其余三位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虽被明真制住,显然仍然陷在痛苦当中。
江有义蹲下,拿着荷包在戒痴面前微微晃动,一股浓郁的药香飘出,戒痴原本一双外翻的眼白忽然闪动了下,紧接着他缓缓闭上眼睛,似是睡着了一样。
江有义眼睛一亮,心道这荷包竟真的有用。
明真和元海禅师似乎都十分诧异,他们看着江有义依法炮制,拿荷包在王胜二人鼻下停留片刻,最终那二人也渐渐平静下来。
江有义收回荷包放入腰间,起身道“我果然没有猜错,翠莲给的荷包,便是克制的关键,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我与明真一路上没有被蛊惑。”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明真道“翠莲独独给你这个荷包,大概是不忍害你若非这个荷包,我与你也将自掏心脏而死。”
明真长睫微闪,似是喃喃自语道“小僧竟不知她是此意。”
江有义叹了口气,心道“是啊,倘若当初因为明真拒绝,翠莲没有将荷包塞在自己手里,那结局不堪设想。”
“如此说来,这件事若非翠莲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