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见过景宁王。”凤君行礼后,便落落大方坐落于李岚和刘绩中间。他毕竟是风月场上的常客,虽是一双眸子早已被眼前姿容绝世的王爷所吸引,行为倒也看不出有任何失常。只除了一颗芳心在胸口处一直怦怦乱跳。
长安城里谁都知道,景宁王只好颜色不问出身,对枕边人甚是慷慨温柔,若是今日可以攀上这颗大树,便是只去王府内做个侍人,他都情愿
但李岚却一直坐得很周正,并不出口应下这个礼物,也不明显表露拒绝。他侧目端详了一下身边落座的这位凤君,觉得对方确实当得起艳郎的名号,相貌身段皆雌雄莫辨,额间的那一道红痕印记与眉心花钿巧妙融合,又兼具了男子与女子的混合风情,别有一番吸引人的资本。
这让景宁王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似乎习惯性的把献美的这个美只局限在了女子身上。而这个大齐是有双儿的,依太上皇当年慕颜封侯的传闻,他若是真找不到合适的女子,说不定也可以找能歌善舞的双儿作为代替
想到这里,景宁王淡淡扫了对方一眼,出声问道“凤君可会歌舞比之刚刚献舞的那位青娘何如”
“回禀王爷,凤君善音律,并不善歌舞。”
“哦,那凤君的音律又何如”
“回禀王爷,这长安城乐坊花楼之内,论琴技音律,若艳郎我称第二,绝无人能称第一”
“是这样”景宁王想了想,便抬手一指室内一旁的各项乐器,示意对方自去演奏一番。
这位双儿听罢眼眸一亮,急忙起身想去献艺,但因为他的另外一只手正被刘绩抓在手里抚摸,这一下仓促起身的后果就是无意扯开了他宽松轻薄的外衣,直接o露出来一副雪白诱人的肩背。
旁边刘绩的呼吸顿时就粗了起来,或许色令智昏,或许酒醉壮胆,他当即也不管自己先前说的让人先伺候景宁王的事了,竟是一把拉过凤君就啃吻着将人往一旁内室拖抱。
凤君不敢挣扎,但一双黑眸却是哀怜地回望向景宁王,美目含泪、半推半就的同时不住用眼神恳请李岚能施以援手。而他显然不知道,他的眼神竟让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世子,那些勉强因景宁王到达而压制住的蠢动之心立即活络了起来,再加上有刘绩带头,便也纷纷拖抱起身边的花魁们纵情起来。
独李岚一人,眸眼清澈,凤眸之内露出几分荒唐讥屑,他看着眼前景象,只觉得自己今日来赴这个所谓诗会,真是脑子抽了风了。难怪原身李岚自15岁后就不和这些堂表兄弟们继续往来,实在只是一帮荒诞不羁的酒色狂徒而已
这样一帮人又怎会知道那些除肤浅肉欲与美人皮囊之外的东西李岚当即心生怒意,起身离席。
不过也是因为他不发一言的离去,让几位还没有去了内间的世子们头脑清醒了一瞬。他们抱着怀里的美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景宁王为了什么而离开。直到其中一位伶俐的自以为猜到原因而指了指已经开始传出暧昧声响的刘绩那一间,顿时,一帮醉眼朦胧的人便都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便也在这天之后,隐约传出景宁王与淮南王之孙曾在流觞诗会上为争夺一位美人而争风吃醋的流言来。
但不管之后的传闻如何,景宁王这天确实是愤而回府。
他很生气,气得甚至连晚膳都吃不下,一个人关在书房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长长的奏章,言辞凿凿地指责各位郡王该对自己子侄严加管教,不该使得膝下不孝成群,又引经据典徐徐规劝,意图这帮绣花枕头能被填满墨水
只是未及写完,却猛然醒悟一般自嘲起来,可笑自己竟真的自诩长辈去操了这份闲心。
他莫名来到这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