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点头。“我说的。”
“那我可等着呢。”陈萍萍将盘子推到两人中间,拿着一些红枣递到她手里。
“行行行。”夏天跟着点头。
陈萍萍无声的笑着,看着夏天的眉眼。
像她,又不像她。
或许于夏天而言是句戏言罢了,可于陈萍萍而言就并非如此了。
陈萍萍为两人倒了茶水,微微垂下眼帘。“范闲这孩子,你是怎么看的”
“虽然年幼,不过心思缜密。近来的磨练倒是还没让他学会低下头说话。”夏天很明白他这份在别人看来称得上傲气,不敬皇权的态度。
别人口里的大不敬,才是他们曾经的生活态度。
“还是年轻气盛。”陈萍萍抖了抖衣袖。“他母亲当年一样不跪拜陛下。”
“我倒是希望他不要走他母亲走过的路。”夏天又吃了几颗红枣。
待在庆帝身边的这两年让她几乎肯定,叶轻眉的死是庆帝一手推动的。
陈萍萍会这么问,只怕是他要做些什么了。
夏天是表明态度的。她不在乎哪个国家统一天下,不在乎庆国谁来继位。她只在乎谁能找到神庙,谁能解开那些秘密。
和谁合作都可以。
“这孩子不是说过无法像他娘一样那么伟大吗。”陈萍萍喝了口茶水。
夏天自然不会奇怪陈萍萍会知道这些。若范闲在此一定会惊讶,因为这类的话他只是和若若提了一下。
“是吗,那就好。”夏天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没休息好”陈萍萍挪动轮椅,到夏天身后。伸手按着她的太阳穴。
夏天打了个哈切。“昨夜长乐殿来了两个刺客。宫典和禁军追击的时候,误打误撞去了我那里。”
“吓到了”
“宫里新分配的小宫女,胆子小了些。好像是刺客被阿六斩杀的样子吓到了。叫的声音是有些大了,我被吓醒了。”夏天耸耸肩。
陈萍萍动作一顿,神色微妙。“这话说的不觉得丢人吗”
刺客没把你怎样,倒是被宫女吓到了。
“怎么丢人了”夏天转头去看他。“我一个弱女子。”
“陛下怎么说。”
“宫典和几个禁军领了罚,那个宫女或许会被处死了吧。”夏天伸手拉下陈萍萍的手。“有神庙的消息吗”
陈萍萍摇摇头。伸手盖在她的手上。“地牢最深处,那里关着与神庙有关的一人。”
“就是你说的肖恩”夏天叹了一口气。“我倒是等得起。”
陈萍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该回宫了。”
“是啊。”夏天站起来,勾起嘴角。“若是让陛下久等,会与我闹脾气的。”
“这样的玩笑话,你也说的出来。”陈萍萍伸手点点她。
“走了。”夏天摆摆手,干脆利落的走人了。
他走后,陈萍萍叫来言若海。将他离京后所有的记录细细的看了一遍。
御书房里,庆帝吃着粥。抬眼看了看。“还知道回来啊。”
“我在这住着,能不知道回来吗”夏天草率的行了个礼,自顾自的坐下。
“住在这里”庆帝挑眉。
“我的家在这里。”夏天立马换一个说法。她撑着下巴,笑道“我宫里昨夜被带走的小宫女何时能送回来啊”
“等她学会了规矩。”庆帝看了她一眼,将勺子放回碗里。
夏天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
这个小宫女原本是御花园里照顾花卉的粗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