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许可欣看着手中这一朵刚刚成型的白莲, 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只有躲在这间狭窄的房间里她才会有安全感,不像外面的天大地大, 这里虽然狭窄, 但却是她独处的避风港湾。
房间外又想起了李玉帘和许林的吵架声, 内容无非是李玉帘指责许林不关心家庭、拿着钱乱投资全部亏了钱、玩女人。而许林则指责李玉帘的心胸狭隘和凶悍。
许可欣想要出去劝说,可却如何也迈不开腿。
她以前也站在李玉帘的那一边指责过父亲,可他永远不知悔改。每次说两句都会恼羞成怒,动辄摔东西高声大骂。
时间一久, 连许可欣都觉得失去了争执下去的意义。这两个人应该去离婚的, 她的妈妈憎恶他的父亲, 她的父亲厌弃她的妈妈。可这两个人可就是不离婚,牢牢地捆在一起。
欢喜冤家吗
许可欣自嘲一笑,应该是孽冤家吧
两个人已经分居多年, 在外面还要表现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就连许可欣都觉得他们应该离婚了,可他们就是不离。
许可欣后来也不再站出来, 每次两人吵架便将自己锁在房中, 一方离开后才会出去。
许林时常几天不在家, 回家时一般身上都带着满身酒气, 喝的烂醉如泥。
回来的第二天, 早晨的争吵是必不可少的。
每每此时许可欣便假装在熟睡, 一直熬到两人中一方离开。
她自幼喜欢独处,在人群中她永远是最不善言谈的那一个。
她闭塞,她丧,她不开朗不活泼,她一直以来是父母口中略显呆笨的那一个。
“你好你好你女儿这么大了还没嫁出去”
“她不是你女儿啊许林你这个王八蛋,你把家里挣得钱都霍霍了还天天做着发财梦”
“懒得跟你吵,神经病。”
“要不是因为你家里能这么难过吗你说你要投资,我当时怎么劝你的,你不听,结果钱全砸进去了,家里就剩个空壳子还欠着外面几个亿啊,你让我们怎么过”
“你烦不烦啊疯子”一声碎玻璃的声音,许可欣浑身咯噔一下,将自己紧紧裹在棉被里藏起来。
双目放空,许可欣望着棉被下自己的脚丫。
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不离婚呢
随着一声重重的摔门声,这场争吵到此结束。
许可欣这才从窒息中缓解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从吵得不可开交到了后来的冷战,再到了现在的反目成仇。
她实在不懂两个仇人为什么还非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轻轻推开门,许可欣看了一眼在大厅沙发上坐着生闷气的李玉帘,如鲠在喉。
她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母亲,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李玉帘的过度苛责她早已习惯了用沉默来面对李玉帘,光滑整洁的镜面上早已伤痕累累。
“我爸出去了”最终,许可欣还是说了一句。
李玉帘淡淡回了个“嗯”没再说话。
许可欣来到盥洗室,打算洗个脸。
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不小心打翻了地上的水壶。
一直坐在大厅里的李玉帘听到声音,“噌”地站起来骂骂咧咧走过来,“怎么了”
一眼看到满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