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站在温时禹角度想了想。
刚刚那位舒小姐,确实挺让人难以招架。
如果温总的日常生活里还有很多个像舒小姐这样的人,那估计确实很头疼。
也因此,温总或许会存在一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
现在她就是这根井绳,而温总担心她其实是蛇。
“温总放心。”
余菀书好脾气地安抚道“我和您之间只是合作关系,绝不会纠缠。”
温时禹挑了下眉,算是表达肯定。
两人走到温氏集团大楼前的小广场。
余菀书停下脚步,微微颔首道
“这边舒小姐已经看不见了,温总也不必叫人送我,我让助理开过来接就行。”
温时禹不置可否地“唔”了声。
余菀书当他默认,掏出手机给齐笙打电话。
很快,齐笙从那头开车过来。
余菀书正要抬脚,忽地听见旁边传来一道男声“慢走。”
她下意识回头,看见温时禹单手插兜,站在离自己大约一米处,像道笔直的电线杆子。
“温总还没走”
余菀书微微有些错愕。
温时禹目光沉沉地在她脸上点了下,然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直到坐上车,余菀书才反应过来。
温总刚刚大概又在责怪她。
就像第一次见面,他责怪余菀书没让他风度翩翩地给女士拉开椅子一样。
这次他分明已经风度翩翩地站在旁边,准备目送女士离开,可惜余菀书依然不解风情。
余菀书在心里默默反省。
她素来不喜欢与人交往,很多时候难以照料到别人的情绪。
就像余晏初经常评价她的情商低。
以后,一定要再细心一点。
免得总是伤害到别人。
看看温总。
她竟然伤了人家两次自尊心。
正逢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严重,回到家中已经过了平时吃晚餐的时间。
余菀书从冰箱里取出两片全麦面包,虾,和脱脂牛奶。
她虽然不是明星,但一向有保持身材的习惯。
况且她原本就不重口腹之欲,所以在吃上面能满足基本的能量需求就好。
实际上。
除了钢琴,余菀书几乎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强烈的欲望。
将面包片放在多士炉中烘烤,同时手里煎着虾时,余菀书稍稍愣了会儿神。
她忽然想到,其实刚刚离开咖啡厅,时间就已经不算太早。
而那地方离温氏集团很近,几乎可以说是温时禹的主场地盘,按理,他是主,她是客。
如果真是个有风度的绅士,怎么也该顺口就留人吃个晚餐。
但温时禹没有。
甚至在她主动提出不必送的时候,温时禹就真的没送。
结果他还假惺惺地站在那儿等她离开。
是因为那是在公共场合,所以要做做样子
毕竟从契约内容来看,温总是个很在意对外形象的人。
这么看来,温总对自己应该真的挺不耐烦的。
可能也就比对待舒小姐那样的人好一丢丢吧。
只是因为长辈关系或合约关系,他在尽力勉强自己做这些面子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