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菀书不太清楚他有没有听进去。
虽然刚才看他担心自己受伤那模样好像是酒醒了, 但她对生物不了解,不知道酒精这东西能不能因为情绪波动而减弱效果。
过了会儿, 温时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若无其事地垂下头,继续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伤口。
看来是没听进去。
余菀书内心叹了口气。
不过也没关系。
她可以明天再说一次。
脚上伤口不算很大,消完毒,再贴上两片创可贴就好了。
处理完, 温时禹将她打横抱起来,往主卧走去。
余菀书想起刚刚他走路都走不稳的模样, 心里有点儿怕, 轻声说“我自己可以走的。”
温时禹没理她。
余菀书只好紧紧攀住他脖子, 另一只手死捏着他的衣服。
不过这会儿温时禹走路很稳,很快把她放在了主卧床上。
见他要往外面走,余菀书担心他仍然想着去车里睡觉,倾身问“您去哪儿”
“我去洗澡。”温时禹说, “我不走,你睡吧。”
说完,他关上了门。
余菀书还是不太放心, 蹦蹦跳跳地到门口, 贴着门板听楼下的动静。
等了许久, 没有听见开门声, 她才回到床上。
刚刚折腾这么一通,精神与身体都有些累。
余菀书潜意识里还有些担心温时禹喝醉了酒照顾不好自己,但她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困意席卷上来, 意识彻底消散。
第二天醒来,余菀书感觉脚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走路只要不走得太快,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于是她第一时间到楼下查看温时禹有没有在家。
以前他起床都很早,今天下了楼却没见人,余菀书心里咯噔一下。
随后她缓缓走到客卧,敲了敲门。
没有动静。
犹豫一会儿,余菀书尝试着拧了下门把手。
门没锁。
她只打开一点缝隙,悄悄朝里面看。
被子里鼓起了长长的一条。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枕头上一坨黑黑的头发。
温时禹还在。
余菀书松了口气,轻轻带上门。
现在时间还早,他昨晚醉得厉害,估计还得睡。
余菀书洗漱好换上衣服,准备出门买早餐,顺便帮温总“请个假”。
她一边下楼一边给周旗发消息。
交代完,蓦地想起昨晚还有个疑惑没有解决,正好可以趁现在问问周旗。
余菀书温总上次醉酒,是在车上睡了一晚吗
周旗是的。
他仿佛很心虚,连忙又发了好几条消息解释。
余菀书没事,我只是问问
她确实没觉得周旗有什么错。
人家员工也是有私生活的,大半夜叫人过来已经挺过分了。
比起周旗,她更怪自己。
毕竟当时是因为自己不愿意,温时禹才会半夜离开的。
买完早餐回到家,余菀书在“自己先吃”和“等温时禹醒了之后一起吃”之间纠结片刻,选择了后者。
到琴房练了会儿琴,九点多时,余菀书出来喝水,便看见温时禹已经醒了,身上还穿着睡衣,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懵懂。
余菀书接了两杯水,朝他走过去,递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