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禹几乎呼吸不稳,手指微微蜷起,一字一顿地唤她“余菀书”
“我真的觉得,您的某些做法很不合规矩。”余菀书说,“如果不是相信温总您的人品,我真的会想报警。”
温时禹“”
“之前您说过,您对我的态度,我不用管。所以当您口头上占我便宜的时候,我没有计较。”余菀书说,“但我会做好我分内的一切事情,包括不与您过分亲密。”
顿了顿,她道“这是写在协议里的。温总,这是您亲自定下的规矩。”
“”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温时禹隐隐觉得自己脚疼。
“明天早上我会按时将早餐给您送过来的。”余菀书微微颔首,“告辞,晚安。”
说完,余菀书没再管温时禹的反应,径直出了门。
直到坐上出租车,她才松了口气。
温总着实不算什么坏人。
她原本也不想用这么生硬的态度对待他。
但是她更不想让他误会。
而且温时禹这个人,实在太会顺杆爬了,稍不注意就会让他得寸进尺。
余菀书真怕哪一天自己就被套路得什么也不剩,所以下定决心要在还理智的时候及时止损。
第二天,余菀书六点就起床,不甚熟悉地开着车去找温时禹。
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吃早餐时一句话也没说。
后来临近出发时,他忽地回头看着正在收拾餐桌的余菀书,冷哼一声道“还说什么喜欢真诚的我,虚伪。”
余菀书“”
算了,懒得辩解。
因为这里离温时禹公司近,中午还得去找他吃饭,余菀书上午索性没有离开,一直在琴房里改曲。
中午再带着饭菜去公司找他时,温时禹的心情已经变得好多了。
余菀书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公司有什么喜事,所以心情好。
后来离开的时候,路上但凡遇见个员工,对方都会笑着跟她打招呼,并恭维一句“夫人和温总感情真好。”
之类的话。
余菀书仿佛明白温时禹为什么心情好了。
下午为了方便,她依然待在中景和庭。
晚上等温时禹回来吃完饭,之后她再开车回家。
连续几天如此,温时禹终于察觉到她白天其实一整天都待在中景和庭。
那么她晚上回家纯粹就是为了躲他。
温时禹气不打一处来。
某天晚上,余菀书再次想走的时候,温时禹先于她站起身,冷冰冰道“你不走,我走。”
余菀书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
温时禹冷笑“我还能让一个女人每天早晚来回奔波从今天起,你就在这儿住着。”
“我没有奔波。”余菀书忙说,“还要感谢温总,因为您的要求,我最近作息规律不少,生活上也觉得非常充实。”
“你,就在这儿住着。”温时禹没理会她的客套话,强硬地说,“以后每天晚上我会走。”
余菀书“”
她内心有些惶恐。
虽然温时禹以前也经常生气,但是那时候余菀书不能理解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只觉得莫名其妙,内心也不会产生愧疚的情绪。
可是这次不一样。
自从那晚被温时禹的话打通任督二脉之后,余菀书明显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