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羞耻, 此时她全身都有些僵硬,脖颈挺直得发疼,只垂了眼看向温时禹,久久难以成句。
温时禹却心情颇好的模样,站起身, 含笑道“晚安。”
言罢,他转身就朝客卧走去, 独留余菀书在原地发愣。
半晌, 余菀书抬手摸了摸那枚红印。
倒是仍然光滑。
但实在太显眼了。
她简直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顾韶语, 想想都要羞死了。
回到卧室,余菀书在网上搜了搜。
网上方法倒是不少,但大部分她现在没有条件做到。
最后她选择用热水敷。
然而敷了半天,那印子却只稍稍淡了一些。
夜已经很深, 余菀书实在困得不行,便决定由它去吧。
羞死就羞死。
第二日,余菀书照旧睡到九点才出门, 随后和顾韶语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手腕是个很容易暴露在外面的地方, 何况现在又是夏天, 即便屋内有空调, 她也不可能穿太贴身的长袖。
而顾韶语本来就时不时会打量她,因此很容易就发现了这枚印记。
好在,顾韶语并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只是自打瞟到那枚红印后,她脸上笑容就没下去过。
余菀书从琴房出来喝水的时候经过洗手间,还隐约听见她在里面跟人打电话,兴奋得声音都没压住
“他俩感情处得很好”
“我怎么知道的我亲眼看见的”
“我觉得我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
“”
余菀书万分尴尬,水都没喝,悄悄咪咪地躲回了琴房。
兴许是因为终于对他俩放心,结果没有像温时禹预计的那样,顾韶语并没待满一周,只来了四天,便满意地表示不再来了。
随后温时禹抽时间陪余菀书去了一趟望江,将之前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送过去。
余菀书知道双方长辈平时会见面聊天,但她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连“痕迹”这种事情也要通个气。
到家不久,余菀书便被兰晓芸拉进卧室说悄悄话,问她和温时禹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
余菀书自然是含糊了事,说还得等个几年。
即便如此,她这一整天仍然沐浴在几位老人带着迷之笑容的欣慰目光中。
从望江离开,温时禹将她送回了她自己家。
晚上躺在自己床上,余菀书竟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明明她在新房里只待了四天。
而且
兴许是因为温时禹买的床太好太舒服,回了自己家,她竟反而有些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时,余菀书莫名想起那晚温时禹所说的那些话。
她起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仰起头看向天空。
月亮没有之前那日圆了,但天空还是那片天空。
余菀书将自己沉入那片深蓝之中。
温时禹叫她记住那种情绪
她记住了。
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那日坐在落地窗前看月的场景。
为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难过。
那种情绪并不强烈,很淡,但存在。
继而,余菀书不可避免地想到温时禹后来的那些话。
他开口说“我试试”的时候,脸上神情温和且真诚。
如果不是现在回忆起来,余菀书根本无法发现,自己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