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余菀书感激道,“真的谢谢您。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
“我再跟你说说你这个心理上的问题啊。”
罗旻语重心长道“你现在就是,情感上太依赖钢琴了,好像除了这个就找不到别的事情做,这样不好。人生是丰富多彩的嘛,为什么不尝试找一点别的兴趣爱好呢就像我女儿,喜欢吃,不也挺好的么”
余菀书还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中,闻言没有多解释,只乖乖点头道“我会的。”
她正想当一次听话的病人,详细问问生活中的注意事项,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温总”。
这地方遇见温总很正常。
余菀书连忙转头,想跟他打个招呼。
然而她只看见温时禹离开咖啡厅的背影。
想着温总可能没注意到自己,余菀书没往心里去,继续与罗医生聊了会儿天,然后罗医生接到妻子的电话,两人就此分别。
余菀书一边往温氏走,一边低头给温时禹发消息,问他有没有在公司。
她本以为几个小时前温时禹还在,这会儿应该也没离开。
然而温时禹回她说不在。
余菀书顿住脚,想了想,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晚上,温时禹约莫十点才到家。
因为今天得到了医生的“赦免令”,余菀书兴奋地在琴房里练得忘我,所以也晚了些。
温时禹进门时,她正好从琴房出来。
余菀书今天心情好,看见他脸上便带了笑,主动打招呼“温总。”
温时禹头也没抬。
余菀书以为他没听见,加大声音又喊了一声。
温时禹依然没理她。
余菀书终于意识到,温总这是故意不理自己的。
这又是怎么了呢
分明中午见面时还好好的。
回想今天从早到晚的各种经历,余菀书自觉没有惹他。
那只能是别人惹了他。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触霉头,转身进了卧室。
刚洗漱完,她的房门被敲响。
余菀书打开门,看见温时禹站在外面,脸上表情不太友善。
“聊聊。”他道。
余菀书点头,跟着他下楼。
两人在沙发上坐定,温时禹径直问道“今天的事情你不解释一下吗”
余菀书一愣,“什么”
温时禹冷着脸将手机扔在桌上,“同样一条协议我已经提过很多次。契约书上白纸黑字写好的条例,你若是完全不往心里去,当初我们也不必大费周章地讨论。”
他又扔出一叠纸,冷声道“反正留着没用,那就撕了它。”
“”
余菀书垂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她和罗医生正相谈甚欢。
想了想,今天下午她唯一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应该是罗医生说她可以偶尔参加演出的时候。
“这是我的医生。”余菀书抬起头,好脾气地向温时禹解释,“下午我是在和他谈论我的病情。”
顿了顿,她又道“这位医生已经四十多岁了,他有妻子,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女儿。”
“”
温时禹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哦。”
他起身想走,被余菀书叫住“温总不向我道歉吗”
温时禹回头看她,没说话。
余菀书忍不住提起之前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