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正儿八经地搞起了野外联合演练
“审神者不用跟着”他难掩好奇,凑上前问道。
山姥切长义冷冷淡淡,嫌他大惊小怪“太危险了。”
也是,常年坐镇本丸的小丫头们哪里遭得住荒郊野岭里扎营。能顾好自个儿就不错了,又谈何调度刀剑。
“不过她得到场。”瞥了眼身旁的女孩,完善着执行细节的付丧神补充道。
对上小龙景光问询的眼神,久候数寄果断否认“我不去。”
“你发起的你不去”
养着那么多付丧神吃闲饭太不划算,干脆物尽其用培养成后备战力这可是她自己提议的。
明面上是这么提议的。
这人看着闷声不响,实则说一不二,脑子里不知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念头。真实目的是不会告诉他了,还不许他呛一句
“我要吃饭难道还得去厨房等着”
山姥切长义呛是呛不住的,从来就说不过。
等到他们核对完整个流程,小龙景光终于得以赶走审神者的顶头上司。
久候数寄没有起身送客的意思,稳坐泰山,纹丝不动。付丧神的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探到相对正常的体温才罢休。
清了清嗓子,他好声好气地商量道“我能留下吧。”
至少对小龙景光来说,演练的作用微乎其微。他习惯了出门在外,身手都是在实战中磨练出来的,不掺半点水分。审神者近来体调不顺,和泉守兼定和他总得留一个下来仔细着。
她能不逞强自然是最好的,本以为依她的性子,怎么也会跟去。
“不必。”久候数寄皱了眉,“本丸里的其他付丧神对你意见很大,是该好好磨合磨合了,也不能一天到晚在我这猫着。”
小龙景光无法反驳。
意见能不大吗
审神者最为亲近的两振刀,可不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默认了演练一事,付丧神在怀里摸索了一小会儿,摸出两张符纸。
增幅装置按她的要求收集得差不多了,手头是他特意藏下来的,以备不时之需。
“先用着吧,别阵法还没完成,你人先倒下了。”他是劝她别再为本丸全副灵力了,这对养病没好处。
久候数寄没有伸手接过,仍坐在原地,动也不动。
她总是不肯示弱,小龙景光也没指望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软化她的棱角。
“那我先走了”把符纸压在公文里,他忍下流连,挥了挥手,又谈他的买卖去了。
尽快解决眼前的问题,才有更长的以后可言。
阖上门前,他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
审神者的眉眼熏在烛光里,海棠烧穿,春意将晚。
付丧神的气息消失了。
冷下来的视线落在符纸上,久候数寄半晌没动。
这样的符,她想画多少就画多少。
灵力增幅不过是哄人的借口,怎么可能有用呢,妄图以人类之躯对抗连高天原都忌讳的神明。
三年了,十四万八千七百二十三次推演,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时政与阴阳寮联手都奈何不了八岐大蛇,掰掰手指就想收拾了他也太没觉悟了。
久候数寄总算动了。
她扶着桌子起身,受力的指节肉眼可见地颤了起来。跪得失去知觉的双腿一寸一寸挪着,勉强撑起半步,最终还是无能为力地带着她摔倒在地